陽光穿過落地窗,灑了一地暖色。只見貓窩里一團雪白的小貓咪耳朵動了動,
愣了一會兒后抬起了圓溜溜的腦袋,一藍一金的異瞳里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喬木木心里慌得不行,不停地在貓窩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委屈巴巴地看了男人一眼,“我完了!我要被貓同化了!我是個人啊,
我怎么能做出這種動作!”于是,一連串的喵喵喵聲在臥室里響起。
沈鈞寒聽不懂她的話,但莫名地從喬木木臉上看到了一種控訴的感覺。他怔了一下,
忽然失笑:真是瘋了,什么幻覺都出來了。男人的唇角勾起,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而是盛滿了冰冷、銳利的自嘲之色。“老板,您還在嗎?
”電話那頭傳來助理的詢問聲,沈鈞寒回過神來,收回視線,看向窗外的景致,
眸色淡淡的,“這件事我知道了。既然確認了是工傷,那就走程序,
讓下面人事部的按照標準的賠償去處理就行。”“是。”助理應聲。而此時,
喬木木正一心沉浸在“我完蛋了”的悲傷氣氛中,身體突然間一下子騰空了。
她嚇得叫了一聲,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男人揪住了她的后脖頸。
羞恥心上頭的喬木木大喊道:“放開我!我是人,你不許這么拎我!
”但跨物種的溝通顯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于是,喬木木一狠心,
扭頭嗷嗚一口咬上了男人的手。“嘖。”沈鈞寒皺了皺眉,
小貓還沒長全的小奶牙就像在給他撓癢癢一樣,他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餓了?
”他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來的時候順路買些貓糧,給小貓的。
”太久沒養(yǎng)貓,都忘了這小東西是要喂糧的。“好的老板。”助理忙道,
心想:小貓?昨天的那只嗎?老板這是準備又要養(yǎng)貓了?可之前那次,
不是說失敗了嗎……客廳里。喬木木好不容易恢復了平靜,
看了眼把她扔到客廳沙發(fā)上就開始自顧自收拾東西的男人,圓溜溜的貓眼轉(zhuǎn)了轉(zhuǎn),
忽然發(fā)現(xiàn)了散落在茶幾上的筆和紙。她立馬跳上了茶幾,白嫩嫩的山竹一把壓住了筆。
然后,喬木木奮力地勾著爪子,企圖把筆拿起來,但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氣憤的她一爪子把筆拍到了地下!啪的一聲。沈鈞寒緩緩回頭看去,
眼見那小貓坐在茶幾上,對著掉在地上的筆哼哼唧唧,又漫不經(jīng)心地收回了視線。看來,
試圖通過寫字證明自己身份的計劃是行不通了。喬木木垂下了小腦袋,無比失落。
電光火石間,她驀地想到了一個辦法:雖然不能寫字,但她可以打字啊!只要有電腦,
或者手機……喬木木倏地扭頭,盯著男人的手,看見他把手機放進了大衣口袋里。
她的眼睛瞬間一亮,當即從茶幾上跳了下來,朝著男人跑去,
眼看著爪子要扒到他褲腿的時候,男人長腿一邁,走遠了。喬木木一下摔了個屁股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