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的第三年,我殫精竭慮,虐文女主始終沒有覺醒。我的掏心掏肺,換來的是女主的背刺。
系統宣告任務失敗,抹殺程序即將被執行。我徹底黑化。被系統抹殺之前,
我要先把腦殘女主剁成肉醬。……我綁定了女主覺醒系統。我的任務是穿梭各個小說世界,
幫助女主們覺醒,拳打渣男,腳踢綠茶,捏碎畸形的原生家庭,核爆吃人的封建社會?!概?!
」查佑劍一腳踢開房門,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他是這篇虐文的男主劍王爺。
我穿進這篇虐文三年,這是他第六次踢壞劍王妃司笙沐的房門。他二話不說,
拿起桌上的茶盞,對準司笙沐的臉丟過去。我擋在女主司笙沐的身前,
面無表情地看著茶盞砸在我的身上,茶水濺了一身。這是查佑劍第三十一次朝司笙沐砸東西,
也是我第三十一次替司笙沐擋下朝她砸過去的東西。原因無他,司笙沐是個不惜命的腦殘,
面對傷害,她從來不躲。而我比她高,能砸中我胸口的東西,往往能砸中她的頭。
我要是不擋,她有可能會死。她要是死掉,我的任務也會跟著失敗。
司笙沐看著我滿身茶葉的狼狽模樣,眼眶濕了一圈,一言不發。我看著她,
映入眼簾的是好大一個鋸嘴葫蘆,又像是好大一朵白蓮花,柔柔弱弱,委委屈屈。
我忍無可忍:「王妃,我好痛,你能替我說句話嗎?」司笙沐抿了抿唇,
憋出來一句話:「王爺,你太過分了?!共橛觿湫Φ溃骸改阃盗瞬鑳旱挠衽澹?/p>
我只不過是稍微教訓一下你,很過分嗎?」司笙沐委屈道:「我沒有偷她的玉佩。 」
查佑劍冷笑:「司笙沐,你真的很喜歡狡辯。」我看男主你也是真的很喜歡冷笑。這時,
這篇虐文的女配恰到好處地出現了。她是查佑劍的青梅——呂茶。她的到來宣告著,
第二十八次針對司笙沐的低智陷害,即將展開。呂茶紅著一雙眼。她抱住查佑劍的胳膊,
假惺惺地替司笙沐求情:「王爺,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要讓她下不來臺。這件事,
還是就這么算了吧。雖然那塊玉佩是亡母留給我唯一的念想,但逝去之人已逝,
我終究是要接受現實的。」隨即,她又對司笙沐說:「王妃,我跟王爺從小一起長大,
雖有深情厚誼,但絕非男女之情。王爺是看我家道中落,流落在外不忍心,這才接我入府。
你真的誤會我跟王爺了?!箍梢?,這很綠茶。也很低段位。但是非常有效。
查佑劍對她的心疼,全部化為對司笙沐的敵意。「來人!給我搜!
就算把王妃的臥房和院子挖地三尺,也要把茶兒的玉佩找出來!」
司笙沐手足無措地看著一干人等在她的住處翻箱倒柜。那塊玉佩很快就被搜出來。當然,
這不是司笙沐偷的,而是呂茶買通司笙沐的丫鬟小紅,
偷偷地把這塊玉佩藏在了司笙沐的臥室里,專門用來嫁禍司笙沐。這件事,不僅我知道,
司笙沐也知道。我已經提前審訊過小紅。 現在她就被關在柴房里,
隨時可以把她帶出來作證。我要的就是那種惡毒女配以為勝券在握,
最后卻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效果。查佑劍舉起那塊玉佩,
看著司笙沐冷笑道:「證據已經找到,你現在還有什么話說?!刮铱聪蛩倔香澹廊怀聊?。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指望司笙沐主動迎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決定自己上。
我打算去柴房,把小紅押過來作證。然而,我的腳才邁出去兩步,司笙沐就拉住我的手。
她輕聲道:「小紅我放走了,她現在已經離開王府。」我在這一刻的震驚難以言喻。
查佑劍偏心他的綠茶青梅不假。但是手中明明有證人,卻把證人放走。這是什么謎之操作?
查佑劍怒不可遏:「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在那里說什么呢?該不會是想串供吧?來人,
把這個丫鬟拖到院子里,打五十棍!」我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司笙沐的身上:「王妃,
你真的一句話都沒有嗎?」可她什么都沒說,只是一臉委屈地看著我被拖走。
這五十棍打得我鮮血淋漓。我是綁定了系統的人,倉庫里的止疼藥和止血藥備著好幾筐。
但我只用了止疼藥。因為我想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把司笙沐保護的太好,所以她才沒有覺醒,
才背刺我。那么,現在她看到我滿身的鮮血,心底是否會燃起反抗的意志。事實證明,
是我想多了。我趴在受刑的板子上下不來的時候,最先走到我面前的人,是呂茶。
她搖了搖頭,一臉惋惜地嘲諷道:「鳶終姑娘,你跟錯人了?!?/p>
她帶著她勝利者的姿態離開之后,司笙沐才來到我的面前。她說:「鳶終,我好心疼你?!?/p>
心疼是真的。但除了心疼和委屈,她沒有其他的情緒。沒有對渣男和綠茶的恨,
也沒有對命運不公的怨,更沒有因為背刺我而對我感到愧疚。綠茶泡進水里還能喝。
她這朵白蓮,除了好看,一無是處?!竿蹂?,你為什么要把小紅放走?難道你不知道,
只要讓小紅作證,就能坐實綠茶對你的陷害么?」我想要一個答案。哪怕我心里已經有預感,
她即將說出口的話,絕對不是我想聽的。司笙沐說:「如果呂茶被趕出王府,
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要怎么才能活下去?我不想當這個罪人?!刮遗瓨O反笑:「王妃,
那我呢?你在乎那個陷害你、欺凌你的女人,卻不在乎為你東奔西走、苦心籌謀的我么?
傷害呂茶就是罪人,那傷害我呢?傷害我就算無罪,對么?」司笙沐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