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的夜晚，一如十年前一樣，燈火闌珊，熱鬧非凡。可可晃動著咖啡，半響后，
說“他們都還好嗎？”“可可啊，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哪一點嗎？
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你究竟愛的是誰？歐陽為你做了那么多，
你真的感覺不到嗎？”文靜有些憤憤的說。“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可看著窗外緩緩的說，她的聲音里似乎含著憂傷。“算了，既然回來了，
就不說過去的事了。”文靜平靜的說。“你呢？過的怎么樣？跟高毅還聯(lián)系嗎？
”可可笑著問。“高毅？”文靜沒有接著說下去。“你們沒在一起嗎？
”“以前沒有，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沒有。就是我跟高毅的狀態(tài)。
他不過是年輕時候的愛戀罷了，我現(xiàn)在都記不起那時候的自己喜歡他哪一點？無所謂了。
”文靜淡淡的說。“再來一瓶紅酒。”可可伸手招來了侍者。“你不喝酒的。
”文靜有些詫異的說。“人總是會變的，我出國以后身無分文的時候常去酒吧打工賣酒，
如果你不喝，就賣不出去。一來二去，也學會喝一些，后來就變成了習慣。
……”可可說的好像不是自己，就像別人的勵志故事一樣。“這些年過得好嗎？
”文靜輕輕的問。“為了活著，平淡過日子罷了。”可可望著華燈初上的H市，
恍然想起了那些年，那些年的確是人生中最難忘的時光。
……中學生涯的最后一個圣誕節(jié)。可可收到了高毅的明信片，“可可，我在大學，
很想念中學的生活，還有你，希望你能早日考入我的大學……下了晚課，可可剛要站起，
歐陽跳到可可前面，擋住可可，在可可耳邊輕聲說，“今晚平安夜，我?guī)闳ヒ粋€地方。
”可可搖頭，“我不去，馬上就要會考了，我不想分神。
”“不會占用你很長時間的，去吧，當是醒醒腦就好。走吧。”歐陽拉著可可的袖子，
不顧可可的反對，就被歐陽拉著出去了。學校的后門停著車，“上車，我們快去快回。
”歐陽興奮的說道。“你要帶我去哪啊？”可可有些著急的說。“去了就知道了。
”歐陽坐在可可的身旁，哼著歌。在H市的教堂門口，
可可從車窗內(nèi)看見了教堂燈火通明，里面不時傳來《圣母頌》的歌聲，
竟然聽著聽著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淚。歐陽拉開車門，“到了，我們進去吧。
”可可被歐陽拉著，進了教堂，歐陽遞過來一只許愿蠟燭給可可，
“我聽說這個許愿很靈的。快許愿吧。”說完就虔誠的閉上了眼睛。可可捧著蠟燭，
虔誠的閉上眼睛。她默默的祈禱著，“唯一的期望，莫過于考上一個好大學。
”歐陽默默的注視著可可，她的睫毛很彎，她虔誠的樣子很認真，很可愛，
愛情悄悄的在他的心中滋生，生長。或者，喜歡一個人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那一瞬間，
她的一個動作，一個姿勢，都是你喜歡的樣子。上車時，歐陽問可可，
“你許的什么愿望，不會是希望高考金榜題名吧？”可可笑了，“不告訴你。
”“我沒騙你吧，是不是放松一下，頭腦更清晰了。”歐陽笑著說。可可也笑了，
“謝謝你。不過，你許的什么愿望？”點點頭。“希望可可的愿望成真啊。
”歐陽的不假思索讓可可頓時紅了臉。司機叔叔也笑了起來。到了學校，可可下車，
歐陽卻坐在座位上沒有動。“你不回教室了嗎？”可可低頭看向車里的歐陽。
“你先回去吧。”歐陽笑著說。“好吧。那再見。”可可揮了揮手，
轉(zhuǎn)身向教室走去。有些人，一轉(zhuǎn)身就是一輩子，她沒有來得及做出的回答便成了牽絆，
可是他并不知道，擦肩而過的瞬間，他成了她快樂、悲傷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