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幸運兒刺骨的風雪如同可怕的野獸,每一寸刮過的地表都被利刀切過一樣荒涼。
可就是如此的風雪中,整片大地上的雪花卻奇怪的只有薄薄的一層,整個天空并非晴朗,
天色昏暗如同黃昏與黑夜之間的交割線。“地堡就在前面不遠了,堅持住!”街道上,
一名穿著厚重大衣的王壯壯背著一個背包,正奮力的托著另一個同伴,只不過,
對方的嘴里卻是不停的吐著血,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角,似乎是想要說是要說什么,
但是卻什么都說不出來。“放心,我們一定會到家的,你要挺住!咱說好了,
以后還要一起打死那些人的!你給我挺住了!”王壯壯此刻也是喘如風箱,雙眼血絲密布,
連續(xù)幾天幾夜的高強度戰(zhàn)斗和眼中的傷勢,
加上那哪怕是再厚的大衣也已經(jīng)無法抵御那發(fā)自肺腑的寒冷,
此刻的蹣跚前進已經(jīng)是完全靠的是意志力了。所以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身后的情況,
只是不停的前進著,嘴里不停的嘀咕著,恐怕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只是不想倒下的意志力在強撐罷了。挪移了不知道多久,大腦已經(jīng)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身體也早已麻木忘記了疲憊,神智最后化作了執(zhí)念,
驅使著這具殘破的機器發(fā)出沙啞的嘶鳴而不停的前進。“他們回來了!快,快開門!
”好似是天邊傳來的一聲大吼,雖然遙遠卻讓王壯壯抬起了頭。模糊的視野中,
一道明亮的光芒緩緩的出現(xiàn)在前方,一道大門打開,從其中正快步的跑出了幾個人,
王壯壯看不清楚,卻露出了笑臉,最后的堅持消散之后,強壯的身軀轟然倒下,
趴在了那冰冷的大地上。之后的事情王壯壯并不清楚,
意識模糊的他就像是在夢中一樣感知這那如同時空穿梭的一幕幕,
無數(shù)的人影如同在光線中穿梭,到最后,
疲憊占領了所有了的腦細胞讓王壯壯徹底的失去了意識......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機器輕微的鳴叫聲在他耳邊響起,讓他從舒緩而痛苦的夢中蘇醒,才一睜開眼,
他面前一名穿著防化服的人就守在他的旁邊,手里拿著一個本子寫寫畫畫著,見他蘇醒,
此人也是絲毫沒有驚訝:“你的身體恢復的很好,重要部件都修復完畢了,
看來這間輻射房對你的治療效果相當不錯。”王壯壯勉強的笑了笑,
聲音很是虛弱:“那當然,不過醫(yī)生,我的戰(zhàn)友怎么樣了?”醫(yī)生書寫的動作頓了下,
而后又恢復了那平淡的聲音:“他沒有挺過來,他傷口太多,而且被輻射滲透的太過嚴重了。
”“是嗎。”王壯壯停了好一會才緩緩的吐出兩個字,閉著眼沒有多余的動作,
最后在醫(yī)生即將離開的時候又開口問道:“醫(yī)生,我還需要多久能出院?
”醫(yī)生合上了手里的夾子:“上面要求你為一級目標,所以你的傷口早都被處理完畢了,
休息完畢就走吧,呵,真是可悲,到了最后我們拯救自己人時候還是要去用他們的東西才行,
沒有這輻射儀的話,恐怕你也救不回來了吧。”說罷,醫(yī)生不再理會王壯壯,
絲毫不擔心自己病人的情況,把他一個人留在了這里離開了病房。王壯壯沒有多回答,
抬起手揮了揮,果然,經(jīng)歷了一開始的暈眩之后,他的身體明顯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恢復,
這么短時間內(nèi)除了虛弱感之外,已經(jīng)感覺不到其他多余的感覺了。看了看墻壁上的鐘,
看時間差不多后,王壯壯熟練的按下了一旁的按鈕,很快,
那張床就變成了一個頗具現(xiàn)代感的輪椅,周圍設備的電線自主的和他斷開,
而后王壯壯便駕駛著輪椅朝著離開了房間。雖然他還依舊虛弱,不過他還有一個約要赴,
這比什么事情都要來的著急。潔白的走廊上,王壯壯駕駛著輪椅飛奔,
周圍的人卻像是早已習慣一樣的躲開,不過,卻并沒有人惱怒,
這是對于一位英雄和深知對方原因的諒解。走廊的盡頭,那是一個寬大的廣場,在地堡內(nèi),
這里過去是用于飛機起落的平臺,但是如今卻被改造成了一個廣場,而在熟悉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