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中了情蠱,需要與男人交合才可解毒。我焦急萬分,她卻不肯讓我幫忙,
反而撲入她兄弟懷中。她說:“并非我不信你,只是中毒并非兒戲,阿宸與我更有默契。
”“軍中之事,你在京帷之中,不會懂的。”我在門外生生聽了一夜。后來,我與她和離,
她又拉著我的衣角,求我回頭。1“子實,你放心,我與阿宸是兄弟之情,縱有肌膚之親,
也絕無情愫。”周瑩薇把我推開,命人去尋沈宸。看著她眼角沾染的情欲,
我心口一陣發悶:“我也可以為你解毒。”“你我并未拜堂,你以為我是那等借藥亂性的人?
”周瑩薇眼中染上怒色。沈宸正好從門外進來,對著我猛地跪下,
連看向我的眸子里也帶著憤恨。“大人,我知道你們京中子弟對女人都有占有欲,
可也不能因為一己私欲,就置將軍的安危于不顧!”“今日若是大人不答應我給將軍解毒,
沈宸便跪在這,陪將軍一同赴死!”我伸手想扶他起來。可周瑩薇比我動作更快。“起來!
你是我的軍醫,不可跪旁人!”周瑩薇身中情蠱,一拉一扯之間,竟直接倒在沈宸懷中。
“將軍。”沈宸驚呼一聲,將她抱得更緊。周瑩薇攀住他手臂:“扶我進內室解毒。”說罷,
兩人向內室走去。“娘子!”我出聲叫住她。她靠在沈宸懷內,轉頭看向我。
我喉嚨哽得發疼:“你我才是夫妻,這毒,不合適的。”“子實,并非我不信你,
只是中毒并非兒戲,阿宸與我更有默契。”她緊鎖眉頭,顯得有些不耐。我急了,這等事,
她從何處來的默契?不待珠簾落下,我扯住她的衣袖:“你還記得,皇城之下,
你許的誓言嗎?”她說道:“我絕不會背信棄義,依舊是你的妻子。”“只是子實,
軍中之事,你在京帷之中,不會懂的。”我不懂?陳家一門十將,無一不戰死沙場,
我自出生就陪父兄跑馬疆場,一十八年,有什么是我不懂的?沈宸焦急出聲:“將軍,
你的毒,耽擱不得。”“別鬧了,乖乖聽話,周府主君之位還是你的。
”她環上了沈宸的脖頸。“可是……”我話音未落,便被她打斷。“你想我死是不是?
”她聲音冷厲起來。隨著珠簾落下,我坐在椅子上,不知想哭想笑。可是,
我還未看過她身子。她請旨出征,連喜堂都是我一個人拜的。之后三年更是征戰連連。
如今歸來,竟與別的男人……我心中酸得發苦。簾帳內兩人交纏聲音靡靡。“將軍,
你不怕大人吃醋離了將軍府?”沈宸淺笑的聲音,夾雜著絲絲嘆喂。
周瑩薇聲音帶著輕泣:“快些,陳家只余他一人,他只能依附于將軍府。
”“他在京中繁華溫軟之處,只知玩樂享受,不知戰場上有多少不得已,這是正常的,阿宸,
你莫要生氣,日后,我慢慢教他。”我坐在外面聽了一夜,聽得心頭泛冷。
2和周瑩薇成親時,陳家的確只有我一個。可陳家每一個都是沙場戰死,每一個都身負軍功。
那一場大仗實在打得激烈,我父兄姊妹接連戰死才守住要沖五城。若非我外出求醫,
不知朝中調兵,只怕也會死在那場戰役中。我父彌留之際,求皇上給陳家留一縷香火。
皇上這才賜婚我與周瑩薇,命我再不上沙場。我知沙場苦楚,
這些年兢兢業業為她經營將軍府,憑著我的家底,生生把這破敗的將軍府撐了起來,
只為她千里之外能安心征戰。今日她歸來,本該歡欣喜悅,卻是這樣的結果。天色逐漸放亮,
沈宸才將周瑩薇‘治好’。出來時,她面帶坨紅:“子實,你要謝謝阿宸,阿宸為我解毒,
應是你的恩人。”他搶了我的女人,倒是成我的恩人了。見我不出聲,沈宸居高臨下,
滿眼鄙夷:“大人,我有一句話,雖不當講,可大人應當明白。”“將軍是替大人上的沙場,
大人應當體諒將軍才是。”說完,他翩然離去。“子實,你太不懂事了。
”周瑩薇失望地看了我一眼,追著沈宸而去。我卻忍不住苦笑。她是不是忘了。這門親事,
是她周瑩薇在皇宮前跪了三天三夜,以替我上戰場為嫁妝,求來的。是她周瑩薇,
求我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若非如此,以我的身份,怎可能屈尊入贅她一個小小的周家?
我為報她深情,也為了我爹,才幫她操持家務。可如今,我后悔了。爹爹的蔭庇,
陳家的名聲,絕不能給這樣的人。我召了爹爹留在我身邊的舊部,命他去送一封信。
3第二日。我剛醒周瑩薇便過來,要我整理出一處院落。“我看歲韻苑很好,
便讓阿宸住在這處。”周瑩薇說道。我看向她:“皇城之下,你起的誓,都不作數了嗎?
”周瑩薇臉上掛不住,溫言哄我:“子實,我與他終究有了夫妻之實,讓他住在外面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