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加重了語氣：“但五年前，何一帆接手后，那可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陳懷德說道，“想當年，20歲的何一帆，那可是號稱天才的少年，竟然提前從清北拿到了雙料博士學位，接手了家族的那一攤子事兒。”
他搖著頭，似乎在回憶那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傳聞，“他沒像大家想的那樣，繼續(xù)把重工事業(yè)發(fā)揚光大，反而在五年里，接手的投標項目少得可憐。”
陳懷德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更有意思的是，他們家族那艘自詡填海造陸神器的‘天鯨號’，竟然被何一帆給變賣了！”
“不僅如此，”陳懷德接著說，“何一帆還把所有股權(quán)都握在了自己手里，現(xiàn)在江城云海重工，已經(jīng)成了他全資控股的公司。”
張愛國聽得目瞪口呆，這變賣產(chǎn)業(yè)，收斂股權(quán)的操作，讓他摸不著頭腦。
“別急，更精彩的在后頭呢！”陳懷德翻看著手中的賬目，搖頭晃腦，“這五年，何一帆的經(jīng)營可是虧得一塌糊涂，家底幾十億上百億的資金，就這么被他燒了個精光，還欠了一屁股銀行貸款。”
“這不是賣東西不賺錢，這是明擺著在燒錢啊！”陳懷德皺著眉頭，一臉疑惑。
他頓了頓，接著說：“可你猜怎么著？他的工廠非但沒有停工，反而還超負荷運作！五年來，用電量竟然突破了150億度！”
張愛國倒吸一口涼氣，年用電量150億度，這個數(shù)字對他們這些科學專家來說，簡直是觸目驚心。
陳懷德瞥了一眼張愛國，笑著說：“這數(shù)據(jù)，堪比全球最大的芯片代工廠的用電量了。你說，何一帆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一邊說，一邊把那一堆報表推到張愛國面前，“不光是電，這五年來，江城云海重工還跟首剛、安鋼、徽鋼他們，訂了快一百萬噸的鋼材，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原材料！何一帆那家伙，還砸了五個億在沿海買了千畝地，建了一座座的倉庫！”
院長頓了頓：“可怪就怪在這兒，這么多東西，全讓他只進不出！五年了，除了幾個做做樣子的訂單，他那公司幾乎就沒賣出去過一件產(chǎn)品！”
張愛國越聽越迷糊，工廠這東西，不都是原材料進來，產(chǎn)品出去的嗎？
何一帆這算哪門子的生意？
“一百五十億度電，一百萬噸鋼材，還有數(shù)不清的原材料，全讓他給吞了！”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他到底在鼓搗什么呢？”
張愛國聽得瞳孔都放大了，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心想這何一帆，不是一般的瘋狂啊，這家伙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我說老陳，這么多的原材料堆這兒，咱們都能整個航母編隊出來了！”張愛國沉吟了片刻，才皺著眉頭說道。
“何一帆這小子，五年下來，背地里鼓搗啥瘋狂事兒。”張教授摸著下巴，滿臉疑惑。
陳懷德?lián)u搖頭，一臉無奈：“江城云海重工，那就是個海邊的鋼鐵巨獸，吃進去的是鐵水，吐出來的卻是謎團……”
“這背后的秘密，查來查去查不出個所以然，國家這才決定搞個考核會。”
陳懷德繼續(xù)說道，“來的可都是行業(yè)里的頂尖高手，何一帆要是能闖過這一關，那可真是魚躍龍門了！”
“戴森球項目，那可就不再是紙上談兵了！”他眼神閃爍，似乎對何一帆的成功抱有幾分期待。
“他是瘋子，還是救世主，今天過后自有分曉。”陳懷德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期待。
正說著，車隊駛?cè)肓私鞘袇^(qū)，濱海的工業(yè)區(qū)映入眼簾。
這里的工廠如同史前巨獸，吞吐著濃煙，而何一帆的底盤，就隱藏在這鋼鐵森林之中。
紅旗轎車在下午的陽光下熠熠生輝，終于駛?cè)肓撕我环牡亟纭?/p>
車窗外，陳懷德的目光掃過那片工業(yè)海洋，心中暗自描繪著何一帆那未知項目的輪廓。
云海重工，何一帆的大手筆，兩千畝的園區(qū)大得讓人咋舌。
園區(qū)門口，幾輛埃爾法和GL8禮賓車一字排開，一個三十多歲的微胖男子，滿臉堆笑地在那兒候著。
這就是副廠長莊強，打小就在何一帆身邊跑腿，忠誠可靠，那圓滑勁兒，讓人忍不住想笑。
“莊廠長，今兒又是你親自接待啊？”有人打趣道。
莊強笑瞇瞇地回應：“何廠信任我，我自然得把事兒辦得妥妥帖帖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熟練地為各位專家和領導開車門，那效率，簡直就像在變魔術。
“這位是電網(wǎng)公司的劉工程師，那位是能源系統(tǒng)的領導，還有這位，是我們工程驗收的大拿徐工。”莊強介紹起來，如數(shù)家珍。
一行人跟著何一帆和莊強，坐上豪華的考察車，開始參觀廠區(qū)。莊強就像個導游，一路滔滔不絕。
可當他們踏入廠房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這…這真是工廠？不是哪個科幻電影的布景吧？”有人懷疑地揉了揉眼睛。
“太震撼了，這哪里像是地球上的產(chǎn)物！”另一位專家驚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考察團里的幾十號人，可都是經(jīng)過嚴格篩選，奉最高命令而來，清白無瑕的專家。
他們來自能源、電網(wǎng)、物理等領域，此刻卻都成了目瞪口呆的“游客”。
就在這時，莊強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仿佛在說：“看吧，我就知道你們會被震撼到的。”
“這群老家伙，平均年齡六十有五，可都是跟著國家一起長大的老資格！”
工程驗收？
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哈哈，徐工，這次可得露一手啊！”一旁的鐘仁，東方電網(wǎng)的總工程師，打趣道。他們倆都是從美國頂級科研公司歸來的海歸精英，對國內(nèi)工程的問題，總能一針見血。
徐驍瞇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何一帆那小子，還噱頭？看他徐爺爺今天怎么教他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