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過窺娘的故事嗎?如果你不慎和窺娘對視,那么她將永遠在你身邊窺探你。
”在荒山徒步四天還沒走出去的五個人聚在火堆前,講著流傳已久的都市怪誕。
幾人雖然害怕,但也壯著膽子聽下去。
僵硬地抱著我的胳膊發(fā)抖不敢抬頭:“我覺得……好像有東西盯著我……”忽然我汗毛豎立,
顫抖的拍了拍許琦,“你,你回頭看看。”1我叫江焱,
是個閑暇之余喜歡徒步旅行的上班族。這次到稷山徒步冒險的五人組,
就是因為相同愛好才聚到一起。除了我以外,另外四人分別是許琦,陳赦,韓林和孟云。
稷山人跡罕至,我們幾個也是抱著好奇心理才選定稷山作為徒步地點。但是不知道為什么,
我們五個人在這片荒山徒步四天還沒找到出口。今晚,五個人照例搭起帳篷,
夜里的山風吹得嗚嗚作響,雖然是春天,但還是有些冷,
陳赦和韓林是經(jīng)驗豐富的徒步旅行者,也是團隊里唯二的男性,一路上都很照顧三個女生,
這會一邊生火,一邊安慰心里沒底的幾個新人。“我們兄弟倆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
一般不超過七天就能走出這里。”陳赦笑呵呵地說。“最狼狽的一次還是報警求助,
用對講機聯(lián)系到了救援人員。”山里沒有信號,所以陳赦他們徒步總會帶著對講機備用,
通過對應(yīng)頻率就能聯(lián)系到有關(guān)部門。聽到這,剩余三人總算安心了一點。
韓林為了緩解緊張的氣氛,往篝火邊一坐,提出要給我們講故事聽。
“你們聽過寡婦窺娘的故事嗎?如果你不慎和窺娘對視,那么她將永遠在你身邊窺探你!
”“停停停!”陳赦笑罵一聲,“讓你講故事,沒讓你講鬼故事!”韓林摸摸鼻子,
直說自己開玩笑的。這么聊了幾句,大家確實沒那么緊張了,
但我身邊坐著的許琦卻不太對勁。米白色的帳篷被火光照得敞亮,
襯得遠處的林子更加抖擻陰暗。許琦緊緊抱著我的胳膊發(fā)抖。吐出口的聲音微小顫栗,
像是怕驚動什么一樣。“我覺得……好像有東西盯著我……”我聞言側(cè)過頭看她,
她卻像是害怕看到什么東西一樣瑟縮著不敢抬頭。“別怕,就是個故事而已。
”我以為她是被鬼故事嚇到,有些疑神疑鬼,便出聲安慰。陳赦跟韓林司空見慣地笑笑,
孟云也湊過來小聲安慰著。因為帳篷不大,所以我們五個人原先兩兩結(jié)伴而住,
許琦則是以喜歡寬敞為由選擇自己住一個帳篷。然而這會是真嚇住了,
許琦提出要三個人一起睡。我和孟云對視一眼答應(yīng)了,人多還暖和,許琦還是一個大學生,
膽子小點也正常。天色暗透了,陳赦給大家分發(fā)了食物和水,我走了一天有些餓,
大口就水吃著餅干。但許琦還是有些心不在焉。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小聲問道。
“你們進山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左手邊的山坡上有個長發(fā)女人在上墳?
”四天前我們約在山腳會面,許琦是最先到達目的地的,還等了我們其余幾人半個點。
稷山方圓十幾里都沒人居住,有孤墳還有人不年不節(jié)上墳,屬實是很怪異。
許琦說她當時等得著急,也沒跟幾人提起這個困惑,五個人聚齊便在她的催促聲里進山了。
我是第二個到達稷山的,但我可以肯定左右山坡我都沒看見她說的長發(fā)女人上墳。
于是許琦的話一說出,五個人當場沉默,嘴邊的干糧都沒了味道,食不下咽。
尤其是韓林咽了咽口水補充道。“其實……這個故事是我路過十幾里外的村莊聽本地人說的,
他們說很久以前稷山上住著一村人,還有個寡婦……”韓林說著說著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氣氛頓時有些死寂,許琦更是抖得不停。要知道我們在這里轉(zhuǎn)了四天,別說村莊,
連半個活人都沒見到,可想而知村民口中的很久以前是有多久。陳赦作為老大哥定了定神,
否認了怪力亂神的說法,呼吁大家吃完飯早點休息,盡早走出稷山。
我們?nèi)齻€女生擠進了帳篷,許琦神色癲狂地念叨著,“我好像和她對視了……怎么辦!
對視了……”忽然,許琦猛地回頭,我和孟云嚇得屏住呼吸。四周寂靜只有蟲聲唧唧,半晌,
許琦松口氣般地轉(zhuǎn)過頭。她總覺得有人盯著她,方才回頭卻什么也沒看見。
三個人就這么躺進帳篷,直到半夜,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推我。2我艱難睜開疲憊的雙眼,
看見許琦在一邊焦急又抱歉地看著我。“我想上廁所,你能陪我嗎?”被人吵醒,
我這會屬實算不上高興,強撐著眼皮點了點頭。我跟許琦打著手電摸索到河邊,
她急匆匆地去一邊解手,我打著哈欠直流眼淚地站在她正對面打光。恍惚間又打了個哈欠,
再次睜眼我瞥見粉色睡衣的許琦身后站著的東西,一瞬間瞌睡醒了大半。
白麻布裙的高挑女人披著烏黑滴水的長發(fā)站在許琦身后兩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