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器和發聲器散落在附近,我顫抖著雙手將它們連接上,感到莫名的緊張。一陣滋啦聲后,
一個男孩的聲音響起。“四月,是你嗎,你還好嗎,那個男人有沒有把你怎么樣?
”他焦急地問著。我突然懦弱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良久,
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你是...陸司?”“是的。”我嘶啞地低聲應道。“四月呢,
為什么不是她來跟我說話?”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對不起。”我說。
這次不說話的變成了他。“我之前答應了四月要修好你,我會說到做到。”不知道為什么,
得不到他的回應讓我有些慌亂。我想要留住他,就好像留住他,
就能留住最后一絲四月作為她自己存在過的痕跡。但他再也沒有給我一點反應。又過了很久,
主腦里的那點微光徹底熄滅了。“不!”我發瘋的修補,可是沒有任何用,
他再也沒有亮起過。我和四月的最后一點聯系,就這么斷了。后來的我孑然一身,潦倒度日,
終生困于悔恨。(樂樂番外)9.四月忘了,其實我們早就認識。在她還沒被陸司帶走前,
我們生活在同一片垃圾場。那日我被幾個拾荒者圍在中間,他們計劃著要拆了我拿去換點錢。
四月突然從垃圾堆里爬了出來,搬起我就跑。我是個很古老的機器人,重量可觀,
可她看起來卻毫不費力。真是個怪力女孩。我想著。跑了很遠,她才把我放下,
氣喘吁吁地擦著腦門上的汗珠。“小機器人,你叫什么名字?”“A-267。”我答道。
“這種編號聽起來也太冷冰冰了吧,你沒有那種...像人一樣的名字嗎?”她撇了撇嘴。
“沒有。”我是個殘次品,一生產出來就被扔到了這里,從沒有人給我起過名字。
她背起雙手圍著我轉了一圈,突然滿意地打了個響指:“你以后就叫樂樂吧!”“樂樂,
樂樂,我喜歡這個名字!”那一刻,我感到非常幸福,在廢品場待了上百年,
我終于有了自己的名字。“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好像是叫莉...莉什么,但我不太喜歡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