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歲那年失業,我做了縫尸匠。說直白點,就是給死人縫尸體。一個月三五萬不成問題。
當時的我以為走大運了。直到那天夜里,尸體突然對我說話了。1三十歲那年失業了,
手里沒有錢,父親又突然染了重病。為了湊錢做手術,我四處求人,
可是沒有人愿意借錢給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一個遠房的表哥,給我介紹了一份工作。
就是縫尸匠。說簡單點,就是給死人縫尸體,一具尸體就能掙一千塊,運氣好的話,
一個月掙三五萬不成問題。我開心極了,干一個月,足夠我爸做手術了!但是表哥,
給我提了幾個要求。第一,必須晚上工作,而且到了子時就回屋躺著,天亮之前不準出屋。
第二,必須穿他給的衣服,自己的衣服不行。第三,晚上如果有人問,就說是打工的,
天亮就走。不管別人問什么,做什么,就只能回答這一句。答應下來的第二天,
表哥不知道從哪弄來一件舊衣服。穿在身上黏糊糊的,不僅有股腥味還掉色,
染得胳膊上一片暗紅。穿上衣服后,他就帶著我上山了。山上有一個破舊的老房子,
因為年久失修,散發著一股發霉的怪味。到了山上后,天已經完全黑了,老屋里沒有燈,
到處黑咕隆咚的,山風又大,吹得窗戶吱嘎作響,有股子說不出的陰森。一個干瘦的小老頭,
站在老屋門口的黑暗處,直勾勾地盯著我。表哥把我帶到跟前,問他:“謝老哥,怎么樣?
”小老頭一言不發,走過來圍著我轉了兩圈,下一刻咧嘴笑了:“不錯!”“什么不錯?
”驀地,我心臟一抽,下意識后退。表哥抓住了我的胳膊,笑道:“謝老哥做這行多年了,
一直缺個徒弟,看來對你很滿意,今晚你就睡這兒,記住我的話。”表哥走后,
謝老哥就把我領進了老屋。老屋里黑漆漆的,陰冷陰冷的。剛走進老屋,
迎面我就看到了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棺材旁邊,還有幾張小木床,床上躺著幾具尸體,
都被白布蒙頭,只露出一雙腳。謝老哥上去掀開一張白布,我壯著膽子看了一眼,
當場嚇得魂都掉了!2“這是什么東西……啃的?”兩張男人的臉,爛得不成人樣,
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啃了一樣,半張臉都沒了,傷口血肉模糊。謝老哥沒有回答,
而是拿起針線開始熟練地縫合起傷口來,并且讓我跟著他學。我心里直犯嘀咕,
雖然內心一千個不情愿,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就當是救我爸了。
可我剛把針穿進尸體的皮膚,令我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那尸體,竟然猛地睜開了眼,
僅剩的一個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嘴巴還一張一合的,發出嘶啞的嗚咽聲。我嚇得臉色煞白,
直接坐在了地上,“他……還活著?”謝老哥卻習以為常地說:“尸體痙攣,正常反應,
習慣就好了。”“尸體痙攣?”我魂不守舍地盯著還在抽搐的尸體,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不知為何,我感覺對方,就像是在求饒!這時,謝老哥扔給我一沓錢,有一千塊。“好好干,
錢不是問題。”看著手里紅彤彤的鈔票,內心的恐懼這才漸漸消散。晚上,我住在西屋。
山村的夜很寂靜,也沒有路燈,入夜就漆黑一片。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我有點擔心父親。我媽走得早,從小我爸把我帶大,吃了不少的苦。
可我呢,三十歲的人一事無成,好高騖遠,天天想著發大財,卻沒有做成過一件事。
現在我爸身染重病,我連救命的錢都拿不出來,我覺得自己很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