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在高粱地里撿了個特別漂亮的瓶子。當天,我姐就趁著夜色偷偷的把它埋了起來。
我站旁邊喜笑顏開。【等把瓶子賣了錢,我逃跑的事就算是有著落了,
這瓶子一看就價值不菲。」可沒想到,我姐第二天就死了。
穿著被血染的睡衣躺在浴室的浴缸里割腕了。我看著我姐的尸體,面色猙獰。浴缸割腕而亡,
這是得罪了哪路大仙被索命了啊。我唯唯諾諾地站在姐姐自殺的浴缸旁邊,「媽呀!
姐姐自殺了!姐姐她……自殺了。」說著,
我媽急忙跑了過來尸體冷冷的笑著:「你這個賠錢貨!活該你死,我都嫌你死的晚了,
花八百塊錢把你買回來,我算是瞎了眼了!一天吃兩個饅頭,一分錢沒回本,說死就死了!
】說著,我媽又對著地上的尸體吐了一口口水:【賠錢的的賤貨,如果沒我買她,
她早餓死了。】【我好心好意的養她,讓她當個兒媳婦,供她吃供她喝的,
她竟然還給臉不要臉,還他媽要死要活的。】【好了。】舅舅擰著眉怒吼了一句。
嚇得我媽立刻閉上了嘴。舅舅抽著紙卷旱煙,
臉色陰沉的像是要殺了我媽:【賠錢貨穿著繡花鞋割腕的,恐怕要遭殃啊。再多搭些錢,
風光大葬吧,希望能解了賠錢貨的怨氣。】【啥玩意兒? 】聽到風光大葬,
我媽頓時不樂意了。按我媽想法,直接丟到馬槽子得了,連坑都不用挖,
我的血汗錢全搭她身上了。現在舅舅上來就說風光大葬,費工夫不說,關鍵是還費錢。
我媽一口回絕了。舅舅也不著急,只是冷笑地看著我媽:【三姐,你不聽我的可以,
不過丑話我得給你說前頭。】【你們先是毀了賠錢貨的清白,
賠錢貨是穿著紅色繡花鞋割腕慘死浴缸,怨氣算是達到了極致。
】【咱們如果不聽我的處理妥當,這賠錢貨必成血煞,那明天要是你兒子被方死了,
你誰也別怪。
死了”的字眼,瞬間瞪得跟銅鈴一樣大:【石磊會有事嗎?】舅舅冷哼一聲:【別說石磊了,
就石強都逃不過。】我在我媽眼里無足輕重,不過這事牽扯到我哥,我媽立馬重視了起來。
點頭哈腰地說:【他舅舅,剛才我話說重了,你別跟姐一般見識,我什么都聽你的,
花錢咱花錢,只要能保住我兩個兒子的的命,啥都行。
】舅舅先是讓我媽去城里的紙扎店鋪買了金元寶,別墅,一應的都是最高級別的。
他們又往家里拉了一口大白棺材。棺材鋪老板劉叔聽說我要大白棺的時候,手一直在抖,
【陳鵬,你家咋個回事,怎的還用上大白棺了。你知不知道,那是助厲鬼最邪氣的東西啊。
】舅舅急得滿頭大汗:【我當然知道的,你快給我吧,急著用呢,
我回去晚了我姐又要罵罵咧咧的了。】劉叔用力的地嘆了口氣,
盯著舅舅極其認真地說:【這玩意兒,但凡換個人來跟我要我都不會給,但是陳鵬,
我一直把你當我最好的兄弟。罷了,你拿去吧,萬事小心,切記切記呀。
】舅舅哈哈笑道:【劉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仗義了。
】劉叔嘆著氣把大白棺材給舅舅裝上了四輪子車。走的時候,又拉住舅舅,
遞給了舅舅一道黃符,語重心長地說:【兄弟,你聽著,這個符只能保護你一次。
如果這個符無火自燃了,你就都什么都別管了,拼了命地往我這邊跑,
知道了沒?】舅舅接下黃符,鄭重地點了點頭:【哥們,您放心吧,我知道了,
它要是無緣無故著了,我一準一溜煙就過來!】我跟舅舅把大白棺材拉回去后,
家里的靈堂已經布置好了。我哥看到我一腳把我踹在了地上,
還往我身上吐了口口水:【磨磨唧唧的癟犢子,看你就渾身不爽,
你想害死我嗎?】我哥說著,拿起皮鞭子走過來正要抽我,幸虧被舅舅給制止了。
舅舅張羅著我和我哥把姐姐抬進棺材里。我抬尸體的時候,余光掃了姐姐一眼,
姐姐面色颯白,沒有半分血色。我哥咂咂嘴巴,喃喃自語道:【賤人,命就是賤!
死了也不得安生!】我聽著有些不舒服,趕緊轉過了頭。舅舅把棺材蓋蓋上后,
就張羅著我還有我哥和我媽去靈堂給姐姐上香。但是我們三個人接連點了幾次,
香舉過頭頂就斷了,讓我們心里發毛,覺得甚是不祥。一陣陰風吹過來,
我們給姐姐立的排位還倒了,直接砸到媽媽的頭上。直到這時,
我才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了恐懼。額頭上嘩嘩地冒著冷汗。我媽和我哥也沒比我好多少,
他們也是,渾身都在發抖。舅舅嘆了口氣,走到棺材旁邊,對著棺材敲了三下,又用手,
在棺材上畫了一道符,好聲好氣地說:【孩子,你這樣鬧騰可不行,你安安心心地走,
以后我們這一家人給你多送錢,保你下輩子榮華富貴可以不。】聽到又要花錢,
剛才還哆哆嗦嗦的我媽瞬間不樂意了,嘴里嘀嘀咕咕地說著賠錢貨沒完沒了了之類的話。
好在,舅舅一個兇狠的眼神甩過來,我媽立馬閉嘴了。舅舅招呼著我們接著點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