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秒就凍得我打了個哆嗦。程帆的聲音就是在這時候傳進我耳朵里的。帶著一貫的冷淡，

不辨喜怒。「夏渡，你是不是特恨我？」我沒有回頭，盯著遠處開始南飛的鳥群出神。

原本就有些尷尬的氛圍更加沉寂了。「當然不恨。「畢竟你曾經說過，我爸這算是罪有應得。

」我習慣性地掐住自己的掌心，任由窗外的冷空氣往肺里鉆，戳的人生疼。然后轉過頭，

朝著程帆勾起嘴唇角，自嘲道：「當然，如果你肯借錢給我，我說不定還要謝謝你。」

7最終程帆先妥協了。不過他堅持要送我回家，不準我再繼續打工。「時間就是生命，

你就算再討厭我也不能耽誤我賺錢啊。」我急了眼，話不經思考便脫口而出。下一秒，

車速明顯提升。壓抑住心底的恐懼，我緊緊握住了一旁的扶手。

儀表盤上的指針到達極限之前，我最終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不自主地尖叫出聲。

「你有病啊程帆，我不想和你死一起。」8這話，很有效果。車緩緩降速，

只是程帆的臉色卻變得更加難看了。拍了拍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胸口，我剛想開口解釋，

就被他直接打斷了。「我付給你三倍，從現在開始給我閉嘴。」聽到有錢賺，

我識相地閉上嘴。心里還在嘀咕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寧愿花這份冤枉錢給我充當工資，

都不愿意借給我一點。不過這也正合我意，不用強迫自己堆起笑臉去調節氣氛。

剛準備閉上眼瞇一會兒，就聽見了程帆若有若無的聲音。「夏渡，「你能回來，我很高興。」

9可惜我祈求了一路，仍舊沒被上天眷顧。看見齊修遠在樓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完了。

果然，原本還算得上溫柔的臉在看見我和程帆站在一起的時候瞬間垮了下去。下一秒，

他就拄著拐杖沖了過來。我知道自己逃不過，所幸也就歇了躲閉的心思，

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任由他發泄。等了半天都沒動靜。

睜眼就看見了抬手將拐杖攔在半空的程帆。「你算什么東西，滾開。」奪了幾次，

都沒能將拐杖從對方手中抽出來，齊修遠氣的滿臉漲紅。我走上幾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