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沒機會,楚家二院雖然守衛森嚴,但再過半個月就是楚家老爺子的七十大壽了,到時候楚永新肯定要出門的,你就可以趁此機會......”
“沒必要,一晚上夠了。”
陸余生用淡漠地語氣說道:
“多謝二娘,我先回去了。”
問清楚了楚家二院的守衛力量,以及那天參與施暴的是哪幾個家丁保鏢后,陸余生道謝離開。
孫二娘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道:
“這安西軍出身的,怎么都是一個樣?全都蠢的可以。”
身邊的侍女聽了孫二娘的話,也跟著主子的話幫腔道:
“就是,二娘就是太給這小子面子了,還好意思說自個要開酒館,結果一文錢的活他也接啊,虧不死他。”
孫二娘看了一眼侍女,隨后敷衍的嗯了一聲便先一步離去。
侍女見狀,連忙跟上,并討好的問道:
“二娘可要再見其他接活的刺客?奴婢這就去安排。”
“免了。”
孫二娘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
“你不用操心這件事了,明天還回灶房吧。”
說罷,也不管侍女的表情便飄然而去。
......
楚家在武安城是數一數二的大戶。
靠邊市販賣牛馬起家。
家族太大,家產太多,覬覦家產的人也多。
不過老太爺尚未歸天,兄弟幾個雖說還不敢明著分家產。
但還是在外面另起了宅邸,搬到外面娶妻生子。
于是便形成了二院、三院、四院。
分出去自然好處多多。
最起碼的不用再天天看老爺子的臉色了。
待到老爺子百年之后,家產一分,再逍遙過一生。
楚家二院在城東,負責管理那邊的田地染坊酒樓等產業。
一家地下**里,楚永新坐在最前方的太師椅上,看著地坑里兩只爪子綁了刀片的斗雞在那里互相廝殺。
作為楚家二院的小少爺,楚永新很喜歡這種斗雞,斗狗,打獵這種比較刺激的活動。
他也很清楚,只有見血才能讓自己興奮起來。
“黑將軍,別光用嘴啊,用爪子!他娘的刀片白給你裝的!”
看著自己下了注的斗雞連連敗退,楚永新氣的恨不得揪住場上的黑雞教它怎么打架。
沒過多久,黑將軍就在和另外一只花脖子斗雞的爭斗中落入下風。
那只花脖子斗雞趁著黑將軍頹勢時刻,接連不斷的用爪子踢踹對方的腹部。
鋒利的刀片深深的扎入黑將軍的胸膛。
雞血散落在土坑里,黑將軍狼狽逃竄到地坑的邊緣,撲扇了兩下翅膀后,便倒地不起了。
“切,真沒勁。”
看著花了重金買來的斗雞倒地身死,楚永新撇撇嘴,一臉不忿的從太師椅上站起來,付了賭資后掃興離去。
十幾個保鏢家丁跟在他的身后離開了**。
楚永新坐上家丁抬的轎子,一條胳膊搭在側窗,無聊的觀看著四周的風景。
心腹小廝見他這樣,于是主動湊了過來:
“少爺,可是不盡興?要不去春風樓包兩個姑娘陪少爺開心一下?”
“春風樓啊......”
提起女人,楚永新思索片刻,搖搖頭道:
“沒新意,都玩膩了,翻來覆去還是那幾個姑娘,嘖嘖,那孫二娘也不知道多從鄉下找點有新意的。”
楚永新說出這話,顯然是回想起了前些日子在鄉下“邂逅”的那名農家少女。
那滋味可真是......無論是被壓倒在地后的掙扎還是耳邊的尖叫,無不讓楚永新體會到最原始的獸欲快感。
在他看來,那種青樓里百依百順的哪有鄉下這樣反抗激烈的雛有意思。
尤其是在經過先痛揍他老爹一頓的熱身活動,在把那個雛享受完扔給下面的人后欣賞她的雙眼漸漸失去神色,身子變得一動不動的情景。
那種說不出的愉悅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打心底里感覺這樣的活動又新鮮,又刺激后。
楚永新開始思索,要不要改天再去鄉下轉轉,看看能不能再遇到一個好看的村姑。
正在楚永新這樣想的時候,他感受到乘坐的轎子忽然停下來了。
“怎么回事!”
聽到楚永新的喝問,一旁的小廝對他說道:
“少爺,你看,橋對面有個人,攔住了去路。”
“什么人敢攔本少爺的路?”
帶著胸中的疑惑,楚永新從轎子的小窗探出頭來。
皎潔的月光灑在青石鋪就的古橋上,一個蒙面夜行衣刀客倚著欄桿靜靜地矗立著。
他的面巾下隱藏著樣貌,只留一雙銳利的眼,透著寒光,手上緊緊地攥著一把橫刀
駭人的是那刀在月光下居然不會反光,仿佛吸走了周圍的光源,讓刀身在空寂的場地中顯得更加暗淡。
似乎是終于等到了目標,那蒙面刀客迎著楚永新的隊伍,一步一步的緩慢靠近。
一股壓抑的殺氣彌漫在周圍,讓人不寒而栗。
楚永新吞了一口口水,隨后陡然興奮起來。
這年頭居然有人敢找自己的麻煩,實在是太刺激了!
他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專門聘請了江湖高手在身邊護衛。
“這可真是趕上了,侯三,看你的了。”
楚永新對一位手持蓼葉刀的保鏢說道。
那名保鏢是他爸花高價請來的高手,快刀侯三。
一手劈風刀法爐火純青,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一流高手。
而他也是楚永新的底氣。
侯三領了雇主的命令,反手挽了個刀花,縱身一躍,攔在蒙面黑衣人的面前。
“兄弟,甩個蔓?”
陸余生只是將頭戴的斗笠微微抬起:
“有事說事,我只找楚永新的麻煩,你不在那天的名單上。”
侯三只感覺奇了怪了。
眼前這家伙不像是那種專門的刺客,攔在橋頭更像是叫陣的意思。
尤其是對方的雙眼,看不出任何情感。
如同在凝視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
感到一絲若隱若現的煞氣,侯三亮出蓼葉刀,威脅道:
“足下莫不是要多管閑事?”
陸余生望著攔在眼前的侯三。
他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
感受到對面澎湃的敵意,侯三下定了決心。
“好,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話音剛落,只見快刀侯三率先出刀,蓼葉刀在夜幕中斬出一條明亮的圓弧。
在場的眾人無不被這一手給驚艷到了。
隨后包括楚永新在內的人,都狂歡了起來。
侯三出刀這么快,而對面的刺客身形看起來只是微微晃動了一下,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
看來自己這邊贏定了。
楚永新也是這么覺得的,并且他覺得這樣很刺激。
這可比看斗雞有意思多了。
然而,就在楚永新等人彈冠相慶時,橋上站著的倆人卻許久未有動作。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那位蒙面黑衣人率先動了起來。
他就這樣靜靜的繞過快刀侯三,一步一步的繼續向楚永新走來。
而在他走后,快刀侯三的身體忽然向后一倒。
而在侯三倒地不起之后,楚永新等人這才看到,侯三的脖頸處,一道紅線在不停的噴涌出三尺高的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