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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瞳孔一顫,質(zhì)問他什么意思,他將他口中的一切緩緩告訴我。
原來我印象中的娘親就是上一世與他相愛的我自己,他口中的阿草。
難怪我說怎么記憶中娘親怎么從未和我交流。
原來我一直心疼害怕的是我自己!
蒼天為何如此不公,兩世都要我困在這虛空崖的負心人手中!
“那你為何要殺我奪內(nèi)丹,明明你已經(jīng)負了我一次!”
我紅著眼惡狠狠的亮出獠牙沖他吼道。
“我沒有過一絲想殺你的念頭,是掌門長老控制了我的軀體來奪你內(nèi)丹增進修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隗飛塵苦澀的流下眼淚,握著我的劍一寸一寸的插進他的心口,祈求我能殺了他還他良心一個安穩(wěn)。
我猛地抽出劍,叫嚷著讓他滾。
僅那一瞬間,我的道心似乎又要碎了。
我強撐穩(wěn)住氣息遏制著自己的心冷冷對隗飛塵說道。
“你今日為我擋了一劍,同宋溫書一樣我們兩不相欠了。”
語罷我縱身飛走,我來到了山崖下的人間來體會俗世的人心冷暖七情六欲,來更好的為我輔修無情道。
一晃三月而過,寒冬已末,初春將至。
等我再回虛空崖時發(fā)現(xiàn)通緝欄上赫然張貼著宋溫書和隗飛塵的畫像。
我詢問一個商販他告訴我。
宋溫書在一天夜里不堪受辱殺了章雯雯,章丞相一怒之下連夜發(fā)兵,請召朝中各方大能來圍剿虛空崖。
隗飛塵為掩護門內(nèi)弟子們逃走,與朝廷中大能大戰(zhàn)周旋大戰(zhàn),最后身落崖底下落不明。
語罷我扶了扶戴著的草帽,只身來到崖底。
那個小洞口還殘留著干涸的血跡,我掏出那本被翻爛了的《無情道》。
最后一式只云里霧里的寫著“回溯過往,和解過錯,浴火重生。”
而我上一世的批注也在這一頁戛然而止。
而扉頁上早就對無情道這一大道總結(jié)過:大道無情人有情,返璞歸真方成神!
據(jù)我理解,這兩頁話的意思就是釋懷過去,原諒他們。
可對他們的恨意豈是這三個月能消散的,現(xiàn)在只有硬生生的幫助他們,看能不能奏效。
山洞里隗飛塵果然奄奄一息的在運功療傷,見我到來先是詫異然后苦笑的說現(xiàn)在殺他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注入一縷真氣進入他體內(nèi),他頓時臉色好轉(zhuǎn),轉(zhuǎn)而向我露出忌憚的眼神贊嘆我現(xiàn)在好強。
我冷冷瞥他一眼問他宋溫書哪去了,他慘笑的說他無能讓宋溫書和一眾虛空崖弟子被章丞相抓入通天監(jiān)了。
“那就去救!”
我揮出兩道凜冽的劍氣砍破這個山洞,刺眼的陽光透過劍鋒晃過我的眼睛。
我要與這過去徹底做個了斷,哪怕這次營救成功后不能輔修我無情道最后一式。
我也不奢望再重來了,到那時我浪跡天涯做個瀟灑的小狐妖。
和隗飛塵潛入通天監(jiān),我倆敲暈兩個獄卒換了他們一身裝扮。
分頭營救的過程中,我聽到兩個獄卒談笑道。
“那虛空崖的宋溫書骨頭真硬哈,也不知道白月是何人,每天抽他一百鞭子,讓他罵一句白月就少一鞭子,可他寧愿受罰也不愿罵她一句嘿。”
我心頭一顫,這……怎么可能。
我摸索著來到宋溫書的牢房,隔著鐵牢我就望見他被鎖在鐵架子上,渾身上下滿是血污,整個人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我顫抖的走到他的跟前,他啐了我一口血沫慘笑道。
“小爺我就是殺了你們的雯雯郡主,要不是她逼走了白月,白月也不會下落不明!”
我開了狐族魅眼,望見他的脊骨處被人種下了傀儡符,而且從符咒磨損程度來看,這已經(jīng)在他身上至少存在四月之久了。
難道說四個月前他就被人控制了,細算下時間恰好是章雯雯入門那段時間。
可是誰種的呢,那她這段時間的變心究竟是別人控制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