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男人名叫傅時臻,剛剛繼承龐大的家族企業(yè)。
雖然與樊肖是同學,但兩人性格迥異,玩不到一塊去。
當然,樊肖與他水火不容的另一個原因是:
阮清池與他分手前,正在跟傅時臻傳緋聞,全校皆知。
傅時臻將阮清池拉回自己身邊,脫下外套,罩住她單薄的肩膀,然后才轉身對樊肖說:
“今晚的開銷我已經(jīng)買過單了。小池如果有禮數(shù)不周、得罪樊少的地方,還請樊少多多擔待。”
“你叫她……小池?”
話是對傅時臻問的,視線卻死死地鎖在阮清池臉上。
“請問傅總和阮小姐如今是什么關系?”
樊肖說話的時候眼尾帶笑,腔調(diào)懶洋洋的。
然而實際上,他恨不能將姓傅的男人生吞活剝。
傅時臻輕輕攬住阮清池的肩膀,微笑著回答:
“我們兩個是……朋友。”
“原來只是朋友,傅總對朋友真是仗義。”
樊肖緩緩起身,與傅時臻相對而立。
盡管兩人臉上都帶著笑,但現(xiàn)場氣氛凝滯到了冰點。
最后還是阮清池打破了僵局,她揉著陣陣絞痛的胃,說:
“時臻,我們走吧。”
兩個男人同時垂眸,看見了阮清池額上密密涔涔的冷汗。
傅時臻心中一緊,說了聲“失陪”,摟著阮清池離開了。
樊肖靜靜地立在包廂中央,凝視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牙關緊咬,活像一尊冰雕。
包廂的燈光忽明忽暗,打在那張陰沉的臉上,顯得格外恐怖。
傅時臻把人送上車,又熟練地從后備箱里翻出一盒胃藥。
“老毛病又犯了吧?快吃藥。”
阮清池吞了藥,閉眼靠在椅背上,煎熬地等待藥片起效。
捱過幾分鐘后,總算能開口說話了:“今天多謝你了。”
傅時臻嘆了口氣:“要不還是換個工作吧?我可以高薪……”
“不換。”阮清池一口回絕,“這工作多好,時間自由,來錢還快。”
“像今晚那樣來錢快嗎?”
傅時臻懟了一句,說完就后悔了:“抱歉,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沒關系。”阮清池笑笑,“我早就不像以前那樣臉皮薄了。”
可傅時臻的道歉仍在繼續(xù):
“對不起,小池,如果不是我……”
“你又來了。”阮清池無奈地打斷他:
“就算沒有你,我跟樊肖也遲早會分手的。
“況且我把無辜的你拖下水,害你得罪了樊肖那尊大佛,應該是我對不起你多一些吧。”
傅時臻用復雜的眼神看著阮清池,有點難過,又有點慶幸。
這個傻丫頭,到現(xiàn)在都蒙在鼓里。
如果瞞著她就能永遠守著她,那就讓她永遠得不到真相吧。
傅時臻開車將阮清池送到巷子口。
“巷子里這么黑,我送送你。”
“不用。”阮清池摁住傅時臻解安全帶扣的手,“這條路我走了十幾年,很安全的。”
目送傅時臻的車離開,阮清池立馬拔腿往家飛奔。
因為就在剛才,她接到保姆發(fā)來的消息:
【秋水的病又犯了,正在亂喊亂叫,亂砸東西。】
附圖是一張滿地狼藉的照片。
阮清池沖上五樓,推開家門,就被迎面飛來的一個水杯砸中額頭。
咚的一聲,結結實實。
緊接著,一個身影朝她飛撲過去。
在她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就被對方張嘴咬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