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眼神不對勁,他此刻看我的眼神,好像全是震驚,詫異,激動!
應該說不止是父皇,就連其他官員,都露出難以置信神態。
父皇木吶的點點頭。
得到允許后,我果斷拿過酒壺,咕嚕咕嚕給自己嘴里倒了一大口。
真爽。
繼續道: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愿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念到這兒,哦嚯,酒沒了。
我把空空的酒壺還給父皇,并好心提醒:“父皇,酒沒了。”
“倒酒,快,倒酒,給太子倒酒!”父皇情緒激動的吩咐著太監。
咕嚕咕嚕…空蕩蕩的酒壺瞬間又被裝的滿滿當當。
我舉著酒壺咕嚕咕嚕的喝了好幾口。
眾人滿眼期待的望著我,等著我的下一句。
終于,一壺酒又被我喝完,我把最后一句: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收尾。
大殿上一片安靜,他們像是盯著一只怪物似的盯著我。
我搖晃著身子,來到父皇身邊,瞇著眼:
“兒臣作的詩不滿意?”
“不,不,不…”父皇趕緊吩咐人把剛剛我念的詩給記錄下來。
他說此絕詩,應該記錄在案,流傳后人。
他還不斷的拍著大腿,雙手顫抖,激動不已的夸張:
“妙啊,妙啊,朕從未見過如此震撼人心的詩,朕居然能生出這般百年難得一見的麒麟奇才。”
“不愧是朕親封的太子,不愧是朕的兒子。”
“朕的這個好兒子,必定是天文星下凡啊!”
……我象征性的謝恩,不知是誰,昨天還說要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何用來著。
此時
容未央也是滿眼都是欽佩。
“太子殿下,此詩可否有提名?”
我想都沒想,直接說:[將進酒]
我只感覺挺對不住李白的,這可是他老人家的作品啊。
“將進酒…”
容未央很喜歡,并吩咐身后的人,把這首詩給全部一字不差的給記錄下來。
她說燕國果然人才輩出。
她認輸,愿意與我燕國聯姻。
容未央傲嬌的看向父皇,手指向我,占有欲很強:
“本公主就要他了。”
她要嫁給我,我想拒絕,但是……
娶了容未央,我等于擁有了趙國這座大靠山。
自然是有些人按耐不住的。
蕭默很英勇的站出來,他不甘心沒能掰倒我,更不甘心我名利雙收。
“父皇,我不相信這是太子自己作出來的,定是他作弊從哪兒抄來的。”
作弊,這是欺君之罪。
何況此時趙國人還在這兒。
父皇聽后,眼神漸漸的暗沉了下去,冷眼看著蕭默。
這個蠢貨,就算你真有證據是我抄來的,也不應該當著趙國人的面提出。
丟的可是父皇的臉面,燕國的臉面。
那些一心只想讓我死的大臣們紛紛同意蕭默的說法。
都說我從小不學無術,不可能作詩。
相反蕭默才是才華出眾,才華橫溢。
整個朝廷,沒有一個人維護我。
一直無條件支持蕭默的許太師,張口閉口說徹查我抄襲一事。
我冷笑的站在許太師的面前,告訴他:
“孤同意徹查,不過,若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太師需要跪著舔孤的鞋子,并道歉。”
李白是唐代中人,而這里只不過是架空世界,怎么可能查的到。
大殿上,我對太師的無禮,羞辱,使得許太師老臉難看至極。
文武百官對我也是頗有不滿。
“圣上,本公主可以擔保,太子并非抄襲。”
說這句話的是長公主容未央。
她已經認出了昨晚那個戴面具之人便是我。
昨晚在花船上的事,容未央在大殿上復盤了一遍。
大殿一片鴉雀無聲。
父皇眸子一亮,而許太師,蕭默的臉瞬間黑了下去。
許太師并未道歉,相反,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更多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