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宗門最具天資的弟子!毀我靈根這事若是宗門知道了,饒不了你們!”
我拼命掙扎,挪動自己的丹田免于元度住持腳下。
內(nèi)力沒中斷太長時間,還來得及。
她卻嘲諷地笑了:“看來你還不太清楚情況,這里可沒有宗門的弟子。”
說著,她靠近我的耳邊,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只有一個法號慧靜的尼姑。”
下一秒,一柄削尖的木棍貫穿我的丹田。
體內(nèi)運行的氣力忽地消失,我如同破布一般癱倒在地上。
任由她們掌摑我的臉頰,撕扯我的衣裳,割開我脊背上未愈的傷口。
唾沫、辱罵。
到最后耳邊只剩嗡鳴。
她們?nèi)隽藲猓藓薜匕盐宜ぴ诘厣稀?/p>
我無力地捂住身上疼痛的傷口,臉高高地腫起,下腹的血蜿蜒著流了一地。
從這天開始,我成了她們正當(dāng)?shù)男箲嵐ぞ摺?/p>
而元度住持就站在他們身后。
她森森地笑,用浸透辣椒水的棉布狠狠按上我的傷處。
像從地獄找我索命的惡鬼。
我從回憶里掙扎出來。
元度住持的身影擋在我面前,我本能地低下頭,身體不自覺地顫栗。
她為難地向沈方淮解釋:“沈道長別動怒,顧姑娘性子傲,又仗著自己的天資。”
“向來是不把我們勸她修煉的話聽進(jìn)去的。”
沈方淮看著我,不住地冷笑:“你離開宗門時,帶走了那么多珍稀靈材,竟半分也沒用在修習(xí)上?”
“我真是高看你了。”
我確實帶了很多靈材。
靈蘊仙草,九天雪蓮。
都盡數(shù)換作護(hù)宗寺尼姑身上的衣服首飾。
美其名曰,孝敬長輩。
失去靈根后,我再無力抗?fàn)帯?/p>
只要忤逆,等待我的只有一頓毒打。
元度住持回過頭,不著痕跡地擰在我滿是青紫的腰上,聲音壓得極低。
“你要是敢說出去半句這里的事,你怎么進(jìn)來的,貧尼便有辦法讓你怎么回去。”
她故作慈愛地牽著我的手,一路送到寺門前:“貧尼心里不舍,若是道長得空,便常帶顧姑娘來寺里坐坐。”
沈方淮坐在馬車?yán)铮尜F地頷首。
車內(nèi)的熱氣勾勒出他精致的眉眼,一如往常。
而朦朧間,我不合時宜地想起元度曾說的那句:“就你還配做沈道長的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