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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山回路轉(zhuǎn)不見君 橙橙萄 10458 字 2024-12-02 12: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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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我總會見到一個奇怪的男人他聲稱是我的夫君他幾度瀕死我拼盡全力救他可他卻說蓉娘,

狡兔死,走狗烹,這是死局(一)我乘船渡河,卻因沉船而落水。河邊的阿婆將我搭救上岸,

醒后,我卻失了一切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來自哪里,

也不知道身邊是否有親人。醒來后,阿婆神色復(fù)雜地看著我,

“許久未見如你這般牽掛重的人了。”我不明所以,繼續(xù)追問下去,阿婆卻不愿意再多說。

阿婆喚我“蓉娘”,她知道我無處可去,為我找了一間小院子,于是我就在此地住下了。

我不知道這個地方在哪里,只聽人們說這里叫做風(fēng)都。風(fēng)都是個交通要地,

這里每天都會來很多人,大家匆匆來到此地,經(jīng)過風(fēng)都唯一的一座橋。過了橋,到了河對岸,

那里有一個渡口,人們會在那里乘船離開,去往自己想要去的地方。阿婆是個心善的人,

日日都在河邊濟(jì)粥,好讓步履匆忙的人喝一碗熱湯下肚,飽了肚子,緩緩精神,

才好繼續(xù)上路。我在這里住了些許時日,閑來無事,也會幫著阿婆一起為過路人濟(jì)粥。

可我總覺得,自己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也忘記了很重要的人。

我再次發(fā)現(xiàn)小院的桌子上堆滿了東西時,早已不覺得奇怪,原因無他,

因?yàn)檫@些東西總是隔三岔五地出現(xiàn)在這里。前些時日的東西早就已經(jīng)占滿了一個房間。

我走上前去,這里有桂花糕、糖酪櫻桃、五味杏酪鵝、酸甜可口的青果,瓊花露,無一例外,

皆是我鐘愛的吃食。一旁還有一個大大的包裹,我上前去解開,一打開,

便是我最喜歡的嫩黃色,是幾件冬日的衣服。我看了看外面的天氣,雖然這個地方總是陰沉,

可毛皮大氅卻還是用不上的。不過,想到近日來收到的衣服里,春夏秋三個季節(jié)的都有,

如今收到冬日的衣服,倒是不奇怪了。香噴噴、甜膩膩的味道止不住飄入我的口鼻,

我忍不住拿了一小塊桂花糕放入嘴里,淡淡的桂花香和米糕的香氣夾雜在一起,

讓我忍不住彎了彎眉眼。究竟是何人,如此了解我的喜好,還細(xì)心如此,

將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準(zhǔn)備好了。我心中蹊蹺,去找了河邊濟(jì)粥的阿婆,

將事情仔仔細(xì)細(xì)地同她說了。阿婆摸了摸我的頭,“想必是掛念你的人,給你送來的。

”“可既是掛念我,何不出來見見我,做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做什么。”阿婆神色復(fù)雜,

“時機(jī)未到,想見卻不能相見啊。”我不懂阿婆說的時機(jī)是什么,我只知道,

看見那些東西的時候,我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二)近日,來渡河的人多了不少,

許是某個地方鬧了饑荒,成群的人一塊逃荒來的。大批大批的人瘦骨嶙峋,雙眼空洞,

許是餓久了,大家都臉色鐵青,看著直叫人心里難受。幼小的孩童趴在娘親的背上,

像小貓似的哭著喊著,“娘親,我餓。”我打了一碗粥送到婦人手邊,婦人接過,

忙不迭給孩子喂著。“阿寶乖,喝了這粥,就會有新日子了。”不知道他們要去往哪里,

只希望到了新地方,過上新日子,可以不再挨餓了。“你們從哪里來?

”我好奇究竟是何地發(fā)生了饑荒。“嶺峣。”嶺峣,這個地名如此熟悉,我許是聽過,

卻實(shí)在想不起來了。濟(jì)粥結(jié)束,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小院,心中隱隱期待著什么。

果不其然,桌上又放了東西,只不過不是包裹,只有一封信。我小心翼翼打開信封,

或許這封信可以讓我想起什么。蓉娘親啟: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蓉娘,

走時與你置氣,現(xiàn)在想起卻覺得后悔萬分。我與柳芫莘在離開京中時便已兵分兩路,

京中的流言蜚語都是胡說八道。走時,你躲在城墻后悄悄掉眼淚,我后悔未能寬慰你分毫。

只求你能寬宥我,待大軍凱旋而來,我任你處置。蓉娘,我們被困在嶺峣已經(jīng)半月,

這里鬧了饑荒,橫尸遍野,我第一次有了深深的無力感。戰(zhàn)爭何時才能結(jié)束,

何時才能讓百姓有一個安穩(wěn)的家啊。蓉娘,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我來來回回將信看了很多遍,尤其是那幾句詩,每讀一遍,總覺得心中刺痛,卻不知為何。

我抬手附上臉龐,才發(fā)現(xiàn)早已冰涼一片。這封信是誰寫的?我一定是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

可是究竟是什么?(三)小屋中有陌生人的氣息,一大早,我一睜開眼便感覺到了異樣。

穿上衣服,走到外間去,地上躺著一個大男人,一動不動。他身上穿著厚重的胄甲,

臂膀上綁著一條紅布條。我見他許久沒有動作,莫非是暈過去了?我小心翼翼走至他身旁,

看清了他的眉眼,卻心頭一滯。這人,我總覺得熟悉,可是,是誰?卻又實(shí)在想不起來。

他身下淌著汩汩鮮血,我皺起了眉。如何受了這么重的傷,還暈在了我的院子里。我蹲下來,

想將他扶起來,可伸出手要觸碰他時,手卻直直地從他身體里穿了過去,居然是一道虛影。

我嚇得癱坐在地上,許是動靜大了一些,他皺了眉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看到我時,很是詫異,

掙扎著站起身子,向我爬來,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肩膀上有很深一道劍傷。我忙不迭向后退去,

他眼神里閃過不可置信。“蓉娘,何故躲我?”“這是哪兒?我怎么會在這里,這是夢嗎?

”他環(huán)看四周。他的話讓我詫異,“你認(rèn)識我?”“蓉娘,你怎么了?我是沈懷瑾啊。

”沈懷瑾,我默默念著這個名字,覺得熟悉極了。“我知道了,你還在和我置氣對不對,

你知道的,我和那柳芫莘什么都沒有。”他面色蒼白,想必是身上的傷口痛極了,

卻還是向我解釋著。我將昨日收到的信從懷中抽出,“你可知曉這個?”沈懷瑾瞪大了眼睛,

“這信是我前幾日寫的,怎的今天就到了你的手中,蓉娘,你從哪里得來的。”短短幾日,

書信便放在了我的桌上,信使有這么快嗎?我正在思索間,卻看見沈懷瑾的身子變得透明,

他也發(fā)覺了異常,拼命向我爬來,想伸出手拉住我,卻還是沒有來得及。

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是熟識的人,已經(jīng)死去,變成了鬼魂?

因著這件事情的發(fā)生,我一連幾日都失魂落魄。甚至睡覺都不安穩(wěn),

總會做一些離奇古怪的夢,我總覺得那夢可能是我親身發(fā)生過的事情。因?yàn)閴糁校?/p>

總有人在喚著我“蓉娘”,或開心,或生氣,或?qū)櫮纭N倚褋頃r,嘴角還噙著一抹笑。

想必那時,我一定是幸福極了的。不過,我總覺得我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

(四)再次見到沈懷瑾時,我雖有驚訝,卻比上一次從容了不少。不過,

他怎么又躺在這里啊。雙眼緊閉,臉發(fā)著紅,身子不停地抖著,像是發(fā)了高熱。

我伸手想試試他的溫度,抬起手時,卻突然想到,我應(yīng)該是觸碰不到他的。他低聲說著什么,

我俯下身子,聽清了他的呢喃。“蓉娘,蓉娘。”聲聲低喚,和夢境中的呼喚重合在一起。

愣怔間,沈懷瑾醒了,他伸出手附上我的臉龐,雖然并無感覺,可我心中還是不明溫情泛濫。

我脫口而出,“瑾郎。”像是曾經(jīng)呼喚過千千萬萬遍一樣。瑾郎,我從前是這樣喚他的嗎?

“蓉娘,我好想你,等我,等戰(zhàn)爭結(jié)束,我就會回去了,我們便不用再分離了。

”我順著他的話說著,“好。”他的身體又開始變得透明,漸漸消失。

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我很重要的人。戰(zhàn)爭結(jié)束?莫非是死在戰(zhàn)場上,執(zhí)念太重,

所以會出現(xiàn)在我身邊嗎?我問了阿婆是不是有這樣一回事,阿婆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的確,執(zhí)念牽掛太重的人,死后是走不了的。”那便是了,沈懷瑾大抵是已經(jīng)死了,

死在了戰(zhàn)場上。我捂著心口蹲了下來,那里痛的厲害。我雖然忘記了沈懷瑾,

可我覺得他是個頂天立地的人。這樣好的人,不該死的。(五)最近,有很多將士來到此地,

想必是有地方發(fā)生了戰(zhàn)爭。我心中煩亂,戰(zhàn)爭發(fā)生,受苦的是百姓,

所以風(fēng)都最近來了不少流民。沈懷瑾又來了,距離上一次見他,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兩個月。

我回來時,他端坐在桌前,像是等了我許久。“蓉娘,你回來了?”他走至我身前,

伸手觸摸我,卻摸不到我的實(shí)體。“還是夢。”他悵然垂下手。我不忍心告訴他,

他已經(jīng)死了,所以這不是夢。“蓉娘,我給你寫了好多封信,你為何不回信呢?我好想你。

”“沈懷瑾,我們是彼此很重要的人嗎?”他皺眉看著我,“我們是夫妻啊,你不記得嗎?

”他搖搖頭,“這是夢,所以不真實(shí),連你都是假的。”夫妻?他是我的夫君?

我突然一陣頭痛,幾乎疼的讓我站不住身子。腦子里有零星的畫面不斷地閃過。

沈懷瑾和我一起在河邊放花燈,沈懷瑾為我別上簪子,沈懷瑾站在高頭大馬上來迎我,

沈懷瑾和我爭執(zhí),氣得踢壞了門窗,最后是沈懷瑾穿著胄甲威風(fēng)凜凜的背影。所以,

沈懷瑾真的是我的夫君。可是現(xiàn)在,我流落在這里,記憶全無。沈懷瑾死在戰(zhàn)場上,

與我天人兩隔。“瑾郎,瑾郎。”我下意識伸出手想拉住他。這一次,

手中有了摸到實(shí)體的感覺,我居然碰到了沈懷瑾的身體。就在我詫異的時候,

沈懷瑾卻突然暈了過去。我扶住他的身子,費(fèi)力地將他扶到床上去,他身子燙的厲害。

我打濕帕子為他輕輕擦拭著身子,既然是夫妻,我理當(dāng)為他做這些事情。可是,

我還是覺得雙頰隱隱燒了起來。沈懷瑾一連睡了好幾日,意識不大清醒。我心中有好多疑團(tuán),

他究竟死沒死?為何這一次會摸到他的實(shí)體呢?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來了這個地方?

我去找了阿婆,我告訴阿婆,我好像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阿婆給過路人發(fā)放著粥食,

聽到我說的話,她持著勺子的手輕輕一抖。“你想起來了?”我點(diǎn)點(diǎn)頭,“是,

可是沒能全想起來,只有幾個零星的畫面不斷在我腦海里閃過。

”阿婆將碗里的粥放到鼻子下邊細(xì)細(xì)地聞了聞,“不應(yīng)該呀。”“什么不應(yīng)該,阿婆,

你在說什么。”阿婆搖了搖頭,不愿意再與我多說。“阿婆,我是怎么來到這個地方的?

”“既然都忘掉了,便不要再費(fèi)力想了。”“可是,阿婆,我總覺得我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

必須要想起來的事情。”(六)阿婆不愿多說,我只好離開。

卻沒想到碰到了外出尋我的沈懷瑾。“你醒了?”我扶著他的身子,沈懷瑾輕晃了晃腦袋,

似乎是暈的厲害。“蓉娘,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會來到這里?”“這里是風(fēng)都。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會來到這個地方。聽到我的話,沈懷瑾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古怪,

他左右環(huán)望著四周。“可是,我不應(yīng)該在戰(zhàn)場上嗎?”他低頭看著我,滿眼具是不可置信。

果然,沈懷瑾是死在了戰(zhàn)場上,所以意識還停留在那個地方。“蓉娘,你呢?

你又為什么在這里?”“我也不知道怎么會來這里。”正說著,有一列軍隊(duì)從我們面前經(jīng)過,

他們排著隊(duì)去了阿婆那里領(lǐng)了粥飯,直直地上了橋,去往了河對岸的渡口。

沈懷瑾盯著那一列軍隊(duì),他們的臂膀上綁著紅色的布條,想必是軍隊(duì)的標(biāo)志。

沈懷瑾突然拉著我的手,臉上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突然像是魔怔了一般,

他嘴里不停呢喃著,“蓉娘!蓉娘!不,這不可能,不是這樣的,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他說著,竟染了哭腔,我伸手為他拭去淚水。“瑾郎,你怎么了?”他緊緊抱著我,

力道之大讓我?guī)缀鹾粑涣恕TS是我們這邊的動靜大了一些,驚擾到了河邊濟(jì)粥的阿婆。

她看到了沈懷瑾,下一秒,阿婆的神情變得錯愕驚慌。“蓉娘!快讓他走!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讓他走!會出亂子的!”什么意思,如何讓沈懷瑾走?為什么會走不了?

這是什么地方,難不成可以困住別人。我掙扎著讓沈懷瑾松開我,可他卻還是緊緊抱著我,

不肯松開半分。正排隊(duì)領(lǐng)到粥飯的一個將士,他回頭看向我們,待看清楚我們時,

他的神情也變得不可置信。“云麾將軍!你怎么會來這里!”他將手中的碗匆忙撇到地上,

向我們倆個跑過來。阿婆緊緊拽著他的衣衫,阻止他過來。“將軍,

我明明為你擋住了那支箭的,你怎么還是來了這里!”我這才看清,

他的背上居然插著一只箭,血淋淋的,穿透了他的整個胸膛。“將軍啊,你不該來的,

將士們和百姓們都等著你呢!”沈懷瑾手中的動作一滯,他緩緩松開我,

我感受到他雙手的顫抖。“蓉娘,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蓉娘。”我搖搖頭,我什么都不知道。

“將軍!將軍,你快醒醒啊,將軍,醒醒啊。”耳邊一時之間傳來很多聲音,很嘈雜,

但內(nèi)容無一例外都是一樣的。那些聲音像是從遠(yuǎn)方呼喊而來的一樣,空靈,找不到方向。

突然,眼前的沈懷瑾又開始變得透明,我知道,他又要消失了。我哭了,

像是由靈魂深處發(fā)出的震顫一般。沈懷瑾伸手為我拭去淚水,他放下手時,

我卻看到他掌心鮮紅。“你留血了,是受傷了嗎?”沈懷瑾搖了搖頭,我翻看他的掌心,

沒有傷口,那血是哪里來的?(七)沈懷瑾再次消失了,獨(dú)留我一個人在這里。

那位將士還被阿婆緊緊拽著動彈不得。我走上前去,“你認(rèn)識沈懷瑾?”“他是我們的將軍,

是赫赫有名的云麾將軍。”“你從哪來的?”“清門關(guān)。”清門關(guān),這個地方很熟悉,

我晃了晃頭,卻怎么都想不起來。我還想再問些什么,阿婆卻扯著他,給他灌了一碗粥,

將他推到了橋上去。一上橋,他的神色變了,不再掙扎不甘,不再泣涕落淚,

反而變得緩和平靜。我想到大多上了橋的人,好像都是這樣,變得空洞平靜,

像是遺忘了所有。我看到他身上插著的那支箭,突然有什么一下子在腦中變得明朗。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濕潤,卻摸到了一手的鮮血。風(fēng)都,濟(jì)粥的阿婆,橋,渡口,

乘船離開的行人。天氣如同往日一般,陰沉得厲害,風(fēng)沉沉吹過。原來,風(fēng)都即是酆都,

孟婆湯,奈何橋,彼岸渡口,鮮血也是我哭的血淚。原來死的是我啊。

所以每一次見到沈懷瑾,也是因?yàn)樗谀且贿呅悦刮#瑸l死之時。我暈了過去,醒來時,

床邊有阿婆守著我。“阿婆,我死了,是不是?”阿婆嘆了口氣,沉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良久,

我找回思緒。“阿婆,我為什么會摸到沈懷瑾的實(shí)體?” “因?yàn)樗l繁來這邊,

身上沾染了這邊的氣息。”“阿婆,我為何會留在此地。”按道理,我應(yīng)該同其他人一樣,

乘船投胎去。“蓉娘,你牽掛很重,船渡不過你。”“我何時才能離開?”“心愿了卻之時。

”所以我的牽掛不僅僅是沈懷瑾,否則,見到他時,我便了卻心愿,可以離開了。

所以我的牽掛究竟是什么。(八)我又做了夢,夢里的我似乎是在逃亡。不止是我一人,

身旁還有一個人,可無論如何我都看不清他的面容。身后有人追趕著我們,情急之下,

我將一封信從懷中掏出,塞給那個人。自己轉(zhuǎn)身去將那些人引開,直至我被逼退在懸崖邊上。

領(lǐng)頭的那個人劍指著我,眼神陰翳。我不肯成為刀下亡魂,寧愿跳崖。縱身一躍的瞬間,

我看到那個領(lǐng)頭的人眉上有一個黑痣。我被噩夢驚醒,坐起身子,身上已經(jīng)被汗液浸透。

所以,我是跳崖而死的。那封信是什么,那一定是關(guān)鍵。我開始變得矛盾,既想見到沈懷瑾,

卻也不想讓他受傷。沈懷瑾還是來了,他身上到處都是傷,汩汩冒著鮮血。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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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4-12-02 12: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