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肆意纏綿。
蘇曜，體會到了男人的快樂，女人的溫柔。
怪不得古往今來，多少人都過不了美人關。
實話講！
他也過不了。
此時蘇曜身著白色寢衣，負手而立，靜靜的看著窗外。
回憶自己，穿越至今不過寥寥幾日。
依舊，如夢似幻。
“陛下，別著涼了。”林小藝將一層披風披在了蘇曜的身上，溫聲細語的說道。
蘇曜披上披風，突然看到了林小藝如羊脂般白皙的香肩上。幾道淤痕，觸目驚心。
“這是……”
林小藝俏臉上生出幾分慌張，素手急忙掩蓋住淤痕。卻是緊咬嘴唇，什么話都沒有說。
“誰打的。”蘇曜神色一沉，怒聲道：“何人如此大膽，敢對朕的女人下此毒手？當真是不想活了！”
林小藝眼神中閃過絲絲不好的回憶，輕聲哀嘆，“陛下何必明知故問？”
“明知故問？”蘇曜驀地一怔。
“宣武三年七月，臣妾諫言讓陛下去上早朝，不可再沉迷后宮。被葉妃派人毆打，陛下那時，就在旁看著拍手叫好……”林小藝眼眶含淚，哽咽開口。
蘇曜身軀輕輕顫動，記憶碎片涌上心頭。
何止宣武三年七月。
還有宣武三年六月，九月，十月……
葉凝霜獨斷后宮，因林葉兩家不合，且仗著自己寵幸，時不時就尋機會打罵林小藝。
前身，非但沒有阻攔，反而助紂為虐。
如此行徑，可謂禽獸不如。
即便如此，林小藝依舊在寒風凜冽中，為自己送來了熱粥。
看著掩面哭泣的林小藝，內疚之情，涌入心頭。
蘇曜輕聲細語的觸摸著林小藝的香肩，憐惜的開口，“可還疼嗎？”
“若是陛下可以勤于朝政，心系國家。臣妾縱是挨上幾頓毒打，確也值了。”林小藝淚眼汪汪，紅唇輕啟。
蘇曜心中忍不住怒罵前身。
如此端莊賢惠，知書達理的女子。前身，非但不珍惜，還做了葉凝霜的幫兇！
蘇曜心疼的道：“此前之事，是朕做得不對，朕，向你道歉！”
林小藝俏臉上陡然生過諸多慌張神情，立刻跪在地上。
“陛下，妾身怎敢。”
“只怪臣妾自己觸犯陛下龍顏，絕無責怪陛下之意！”
蘇曜看到林小藝緊張中帶著恐懼，他知道，對方，還是信不過自己。
他知道任何言語都是無用，一把將其攬入了懷中。
只希望，可以將自己的溫暖輸送于對方，讓對方，感受到自己這顆真誠熾熱的心！
“放心吧，以后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從今日起，朕會讓你做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朕，就是你的擋箭牌。誰人再敢欺負于你，朕，定讓他們粉身碎骨！”
林小藝嬌軀輕顫，一時間如夢如幻，分辨不清，是真是假。
“陛下……”
門外，曹集小聲呼喚起來。
蘇曜知道，有事兒發生了。
有事就喚自己，這是他給曹集的特權。畢竟當下胡人就在城外，真有事兒，一刻都耽誤不得！
“陛下，您先去處理要事吧。”林小藝知書達理的松開蘇耀。
蘇曜輕輕點頭，撫摸了林小藝的頭發后，便是轉身離開。
“曹集，從明日起，為林妃的宮內多添一些奴婢，好好侍奉于其。”蘇曜喝道。
曹集應下后，小心翼翼的道：“陛下，御龍軍首領，趙奇兵求見！”
蘇曜聞言，大致猜測出了什么，讓曹集帶路。
不多時候，蘇曜就見到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大漢，領著一隊伍的御龍軍，在宮外候著。
“調查的怎么樣了？”蘇曜問道。
趙奇兵當即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的道：“陛下，看調查痕跡來看，葉妃今日的粥，確是其親手熬制的。”
“不可能！”蘇曜輕輕瞇起眼睛。
記憶里，葉凝霜沒少給自己做飯，但那雙手，根本就不是做飯的手。
“正因如此，臣著手細致調查，一事頗為蹊蹺，需匯報陛下！”趙奇兵說到這，語氣明顯有幾分膽怯了。
“說！”蘇曜厲喝。
“御廚的名單記錄上，有一頁好像是被人撕了，臣今日在宮內外搜索，看到了幾具尸骸，只是面部毀容，認不出是誰了！”趙奇兵抬頭看了眼蘇曜的神情。
“哦？”蘇曜眼神之中猛然一閃鋒芒，“負責管理名單簿的官員呢？”
趙奇兵聽到這，嚇了一跳，連忙跪下，顫聲道：“已經上吊死了，看痕跡，是死于今日申時！”
蘇曜勃然大怒，“你這個御龍軍首領怎么當的，御龍軍，執掌京都內的一切秩序安全。皇宮內的御廚死了幾個你不知道，連朝廷命官上吊自殺你還不知道？”
“還請陛下贖罪！”趙奇兵大汗直流，大氣不敢喘。
蘇曜并未降罪于對方，他心里清楚，葉凝霜有這么大的權利，和自己前身脫不開關系。
只是這手段，未免太可怕了一些。
死無對證！
一股不安涌上心頭。
手段不算高明。
可是在他這個九五之尊的皇宮內，葉凝霜竟然可以在御龍軍的調查下，輕而易舉的不留痕跡殺人，甚至抓不到任何破綻！
這，才是最可怕的。
這皇宮，他還能睡得安穩嗎！
這皇位，他還能坐的踏實嗎！
這，就仿佛一把刀，時時刻刻掛在他的脖子上了！
但面上，蘇曜依舊不動聲色，說道：“好了，朕知道了，都退下吧！”
“是！”
一眾御龍軍這才紛紛退去。
蘇曜只感覺鮮血上涌，直至腦袋，眼睛一黑，險些昏倒過去。
好在曹集在旁攙扶，蘇曜方才站穩了身形。
他的眼神之中，怒火升騰。
現在就算抓住葉凝霜心懷不軌的證據，他也不見得敢跟對方翻臉。因為他沒有反擊的手段，沒有自信能贏！
而且！
葉凝霜為什么只毀了尸體的臉，而不是毀了整個尸體？對于對方而言，能毀了臉，就意味著同樣能毀了尸體！
她是想告訴自己什么嗎！！
“好好好！”
蘇曜怒極反笑。
他意識到了。
自己即便扶持燕國公，但還是缺少一個最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心腹！
可以為他效死命的左膀右臂！
沒有心腹，就意味著一旦發生了什么突發狀況，他的身旁，將沒有任何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他的記憶突然涌現出了一個名字。
影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