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盡腦汁想了一晚上，結(jié)合上一輩子失敗的人生經(jīng)歷，傻柱覺得很有必要跟二食堂的這些同事們拉近一下雙方關(guān)系，尤其是跟劉嵐的關(guān)系。
劉嵐此時已經(jīng)跟了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數(shù)年后，又是軋鋼廠一言九鼎的大人物，現(xiàn)在的楊廠長都成了李副廠長的手下敗將，乖乖的在清潔科做事。
更重要的一點(diǎn)。
傻柱要通過劉嵐的嘴巴放出一些風(fēng)聲。
熟知劉嵐性格的人，都知道劉嵐是個心里藏不住事情的大嘴巴，跟劉嵐說事，相當(dāng)于跟整個軋鋼廠人的說事。
劉嵐是軋鋼廠宣傳科的編外人員，不拿工資的那種。
“啊。”
工友們嘩然一片。
主要是傻柱這話，太突然了。
說點(diǎn)掏心窩子的話。
仗著自己廚藝過人，傻柱在食堂這塊，說一不二，就連食堂主任都不被他放在眼中，想罵就罵，更不要提二食堂的這些牛馬，招待的剩菜，向來都是傻柱一個人吃獨(dú)食。
“傻柱，你說什么？沒睡醒？”
劉嵐一副震驚臉，喃喃了一句。
換做往日，傻柱總要跟劉嵐罵幾句。
劉嵐也做好了挨傻柱罵的準(zhǔn)備。
傻柱什么貨色，她心里門清。
其他人心中也都升起了類似的小心思。
“劉嵐，我像是沒睡醒的樣子？我很認(rèn)真。”傻柱看著劉嵐，將目光一一掃到其他人身上，“真想跟大家說點(diǎn)掏心窩子的話。”
“傻柱，你讓我緩緩！”劉嵐也不等傻柱再說其他，打斷了傻柱的講述，“我現(xiàn)在的腦子，一團(tuán)亂麻。”
“我們也是，師傅，你真的沒事？”
“沒事，好好的。”傻柱朝著馬華笑笑，“我56年進(jìn)的軋鋼廠，進(jìn)廠開始，就在二食堂做飯，大家跟我共事，時間長的，五六年，時間短的，也都二三年的時間。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些年，做了很多錯事情，讓大家伙心里不高興，大家伙嘴上不說，心里肯定罵我八輩祖。”
“師傅。”
傻柱揮手制止了馬華的講述。
“想跟大家伙說聲對不起，是我錯了，希望大家伙能夠原諒我，還有一件事，現(xiàn)在說了等于沒說，從今往后，假如還有招待，剩菜大家伙一起分著拿，包括我在內(nèi)，一視同仁，希望劉嵐，馬華，胖子。”
點(diǎn)了幾個人的名字。
“能夠監(jiān)督我，別的話，沒有了。”
二食堂的氣氛。
詭異到了極致。
都被傻柱這番話給嚇的不知如何應(yīng)對，想了很多假設(shè)，唯獨(dú)沒想到傻柱會當(dāng)著大家伙的面，說一堆自我檢討的話出來。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真的？假的？
為了驗(yàn)證真假，劉嵐一巴掌拍在了馬華的肩膀上，大力氣的扇，疼的馬華當(dāng)場齜牙咧嘴的痛喊了起來。
“哎呦，劉嵐姐，你做什么呀？”
“你喊疼，我不是在做夢，稀奇，傻柱，你怎么了？撞邪了？”
馬華一頭霧水。
你為了驗(yàn)證真假，你抽自己個啊，打我算怎么回事嘛。
劉嵐湊到了傻柱的跟前，伸手摸了摸傻柱的腦殼，又把手放到了自己的額頭上。
“一樣，沒發(fā)燒啊。”
“我好好的。”
“你這還好好的。”劉嵐端詳著傻柱，“我怎么覺得你變了一個人。”
扭頭問著馬華等人。
“你們說，是不是啊？”
胖子等人，都在點(diǎn)著頭，他們也覺得傻柱不是傻柱。
氣質(zhì)方面有了提升，傻柱就是個混不吝，誰也不放在眼中，現(xiàn)在口口聲聲跟他們說對不起，說自己錯了，還要跟他媽平分剩菜。
“昨天晚上睡不著覺，想了一晚上，突然想明白了唄。”
傻柱解釋了一下，看著劉嵐。
意有所指。
劉嵐，你丫的快問我啊，要不然怎么把昨天晚上的那些事情說出來啊。
劉嵐沒讓傻柱失望，一聽傻柱想了一晚上，再想想賈東旭死了，聽說賈東旭的媳婦秦淮茹長得不錯，十年前是鄉(xiāng)下的一朵名花。
“該不是因?yàn)橘Z東旭死了這事，你突然醒悟了吧。”
“有這方面的原因，以前的我，不懂事，嘴巴沒把門的柵欄，要是不小心得罪大家，說了讓大家怨恨的話或者做了讓大家伙嫌棄的事，還請大家不要往心里去，我給各位賠禮了。”
彎腰，來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鞠。
眾人見狀，這才意識到傻柱是真的變了，連忙表示過去的事情他們早忘記了。
都是聰明人，傻柱的廚藝，軋鋼廠離不開，跟傻柱對著干，沒好處，更何況傻柱誠懇的給他們道歉，又想著是不是可以從傻柱身上學(xué)點(diǎn)本事。
當(dāng)下，廚師最吃香。
馬華都結(jié)婚了，前幾天剛扯的證，女方之前一直看不上馬華，前幾天主動倒貼，只要能讓她吃飽飯。
“傻柱，你？”
“怎么變了，是吧，其實(shí)也是易中海跟我說的那些話，讓我明白了。”
劉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易中海跟你說的話。
啥話？
她表示很好奇。
“說啥了？”
覺得有些唐突，笑著找補(bǔ)了一句。
“我們也想借鑒一下。”
“也不是什么話，是一件事，昨天晚上，易中海在我們大院，張羅著街坊們給賈家捐款捐物，說賈家的事情，要等軋鋼廠回話，讓街坊們幫一把賈家，大家伙都捐了錢，我沒捐，因?yàn)橐字泻＃蛱毂豢己肆艘粋€月工資，一分錢沒有，拿啥捐款。”
“師傅，你做的一點(diǎn)沒錯，總不能借錢捐款吧。”
“不對呀。”劉嵐接口道：“易中海真說賈家的事情要等軋鋼廠回話？”
“不相信，你問問許大茂，問問劉海忠他們，昨天劉海忠還給賈家捐了三十塊錢。”
劉嵐繼續(xù)問道：“你就因?yàn)檫@事，想明白了？”
“不是，我沒錢，沒給賈家捐款，散會后，我回了家，易中海跟著進(jìn)來，跟我說，說現(xiàn)在有錢也買不到東西，說賈家出事，就是一尸兩命，傳出去，街坊們的名聲不好聽，說我是廚師，讓我?guī)э埥o賈家，免得餓壞了賈家的兩個寡婦和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