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樓里新搬來一個黑人鄰居,老婆帶頭抵制:
“黑人身上那么臭,香水都蓋不住,讓他在這住整棟樓的空氣都被污染了!”
“他們都喜歡濫交,誰知道身上有沒有臟病?”
鄰居們勸她不要搞歧視,她跟鄰居們大吵一架才勉強(qiáng)妥協(xié)。
幾天后我半夜開滴滴時接到鄰居投訴:
“大半夜能不能別叫了,明天還得上班呢!”
我以為老婆遇到了危險,趕緊沖了回去。
沒想到老婆居然纏在黑人鄰居的腰上上下晃動,面色潮紅的叫他爸爸。
我站在樓下扔了一地的煙頭,看著黑人的體檢報告陷入了沉思......
1
凌晨一點,正在開滴滴的我接到了鄰居投訴。
“大哥,知道你體力好,但是大家明天還要上班,麻煩讓你老婆別叫那么大聲!”
我?guī)е鴰追謶嵟貞唬?/p>
“你有病吧?我根本就沒在家!”
手機(jī)里的對話框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但是最后也沒有把消息發(fā)過來。
我的心里突然一陣緊張,是不是老婆在家遇到了危險?
最近市里發(fā)生了一起兇殺案,嫌犯至今尚未落網(wǎng)。
想到這里我趕緊關(guān)閉了接單系統(tǒng),一腳油門就沖回了家。
到了樓下,我看到家里的燈一閃一閃。
這個燈是年初我一個哥們兒送的高科技禮物,只要一拍手發(fā)出“啪”的聲音,它就會亮。
然后再一拍手發(fā)出“啪”的聲音,燈就會滅。
如果反復(fù)讓它一閃一閃,還會變色。
當(dāng)時哥們跟我開玩笑,以后你們倆其中一個被綠了,都不用去捉奸,看燈就知道。
可能是為了尋求刺激,老婆連窗簾都沒拉。
我正好能清晰的看到白到發(fā)光的老婆用兩條腿掛在一坨黑到反光的物體上上下晃動,形成了強(qiáng)烈的反差。
那坨黑東西也不是別人,正是剛搬來不久的黑人鄰居Ken。
此刻我像個傻逼一樣死死的盯著家里泛著幽幽綠光的窗戶。
一閃一滅的燈光下,秦霜的表情如癡如醉。
事已至此,我仍不愿意相信自己深愛的老婆會背叛我,萬一她是被強(qiáng)迫的呢?
只要她不是自愿的,我絕饒不了這個黑炭!
我哆哆嗦嗦的拿出一根煙懟到嘴里,拿出手機(jī)撥通了老婆的電話。
一連打了六個都沒人接,直到第七個才傳來了老婆氣喘吁吁的聲音:
“老…老公,什么事......”
我一口悶氣凝結(jié)在胸口,嗓子干到發(fā)疼:
“沒事,就是想你了,你在干嘛?”
老婆呼吸急促,不停的喘著粗氣:
“啊!老......老公,我在…樓下跑步呢,好…好累啊啊啊......”
我抽動著嘴角,那個跟我換個姿勢都不愿意的秦霜,此刻正跟個麻花一樣纏在Ken的身上。
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老公,我好累......先不說了。”
秦霜眼神迷離,連電話都忘記掛斷就把手機(jī)扔在一邊。
這時我聽到Ken狠狠的打了一下秦霜的屁股,用蹩腳的中文問到:
“小賤貨,我和你老公誰厲害!”
秦霜尖銳的聲音傳進(jìn)了我的耳朵:
“爸爸,當(dāng)然是你厲害!陸浩那個傻逼連你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等那個傻逼給我們賺夠五百萬,你就帶我回你的家鄉(xiāng)當(dāng)酋長夫人好不好?”
Ken沒有回答,而是身體力行的讓她繼續(xù)尖叫。
我的怒火直沖天靈蓋,恨不得拿刀子當(dāng)場手刃這對渣男賤女。
半個月前Ken剛搬來的時候,秦霜可是憤怒非常。
不僅在業(yè)主群里面大放歧視言論,更是跑到物業(yè)鬧了好幾次。
到最后更是放出了狠話:
“這棟樓里面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物業(yè)也十分為難,雖然Ken只是租房,但是他們沒有任何權(quán)利不讓人家入住。
鄰居們見她說話實在是過分,紛紛勸她別搞歧視。
沒想到上頭的秦霜誰勸罵誰,最后和鄰居們吵了好幾架才勉強(qiáng)妥協(xié)。
想來她當(dāng)初種種的過激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做給我看的。
我蹲在樓下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刀了他們無疑把我自己也搭了進(jìn)去,不值得。
我緊緊的捏著手指,看著窗戶上晃動的身影。
既然秦霜那么想當(dāng)酋長夫人,我一定會成全她。
但是在此之前,我一定要拿回自己所有的東西!
2
我在外面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才看到秦霜挽著Ken的手,親熱的把他送出來。
我強(qiáng)壓著怒火回到了家,屋里傳來了岳母的聲音:
“霜霜啊,最近那個老黑來的有點頻繁,你多少注意一點,要是被陸浩發(fā)現(xiàn)就糟了!”
秦霜的語氣滿不在乎:
“放心吧媽,我故意在Ken搬來的時候帶頭抵制,為此還跟好幾個鄰居大吵一架。”
“那個二傻子一天除了賣命給我賺錢,哪有這個智商能發(fā)現(xiàn)我出軌?”
“大不了離婚,正好到時候我去當(dāng)酋長夫人!”
岳母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句:
“傻孩子,陸浩現(xiàn)在賺錢養(yǎng)我們?nèi)腋@個老黑,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我們就得喝西北風(fēng)了!”
“哎呀,知道了!”
秦霜語氣不耐煩:
“媽,Ken說想在這里買套房子,咱們努努力,看還能在陸浩身上榨出來多少。”
岳母似乎有些不放心:
“這半年多你都搭在這個ken身上快一百萬了,到現(xiàn)在一個回頭錢都沒看到,你弟弟到現(xiàn)在房子車?yán)锒紱]著落呢!”
“要不你聽媽的話,先別往那個老黑身上砸錢了。”
秦霜的語氣中透著奚落:
“媽,格局小了吧?”
“人家可是當(dāng)?shù)厍蹰L的兒子,家里面油田就有幾十座。人來這也不過是為了體驗生活,等以后我跟他回老家要什么沒有?”
我站在門口,周身寒涼徹骨。
我跟秦霜結(jié)婚后,她就辭職做了全職太太。
為了讓她安心,我把所有的財產(chǎn)都轉(zhuǎn)到了她的名下。
各種大牌衣服和包包家里都快堆不下了,幾萬十幾萬的健身美容卡更是說充就充。
為了滿足她的物欲,我白天上班晚上開滴滴。
想不到我付出血汗供養(yǎng)的女人,居然只是把我當(dāng)成一個提款機(jī)!
我心臟疼的窒息,臉色也變得灰白。
恰好那天投訴我的鄰居出門,跟我打了個照面。
他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表情十分尷尬:
“老哥......那天是我搞錯了,你別生氣啊。”
我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勉強(qiáng)跟他打了個招呼。
聽到說話聲,岳母趕緊出來開門。
她神色有些慌張:
“陸浩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進(jìn)屋呢?”
看著岳母笑容滿面的樣子,我感覺胃里一陣惡心。
從前我把她當(dāng)成親媽孝順,到頭來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我把厭惡的神色盡數(shù)掩埋,神色如常的說自己剛回來。
岳母明顯松了口氣,招呼著我吃早飯。
一進(jìn)屋,我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腥氣,洗手間還有一大堆沒來的急清理的衛(wèi)生紙。
見到我,秦霜心虛的掩了掩脖子上的紅痕。
岳母給秦霜遞了個眼色扯著嗓子開始干嚎:
“陸浩,霜霜頭幾天去體檢發(fā)現(xiàn)自己得了癌癥,靶向治療需要大幾百萬,這可怎么辦啊!”
“我女兒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啊啊啊!”
秦霜趕緊推了推岳母:
“媽,我不想再拖累陸浩,他為我們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
“你就讓我安安靜靜陪他走完剩下的日子吧,這個病不治了!”
看著眼前哭做一團(tuán)的母女,如果是平時我立刻就會賣車賣房去籌錢。
現(xiàn)在卻是等到她們的嗓子哭啞了才作勢要扶一把。
我的神情中帶著不易察覺的諷刺:
“這個病必須治,砸鍋賣鐵都得治!”
3
聽到我這么說,秦霜的臉上露出了歡快的神色:
“老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看著那張P的比美圖秀秀還假的檢查報告,故意讓她去我工作的醫(yī)院再復(fù)查一次。
秦霜肉眼可見的慌亂:
“你那個醫(yī)院就是個普通三甲,哪里有我去的這個專科醫(yī)院專業(yè)?”
我點了點頭,貼心告訴她不要怕,萬事有我。
岳母走后,秦霜特意換上了黑色吊帶,對我曖昧的眨了眨眼睛,暗示我可以跟她活動活動。
如果是以前她這么主動我早就像餓狼撲食一樣的沖過去。
但是現(xiàn)在我看到她皮膚上隱約的紅痕和身體散發(fā)出的淡淡腥氣,只覺得無比惡心。
我忍著胃里的翻江倒海,借口去上班逃離了家。
我向單位請了假,來到了送我燈的好哥們趙鑫開的酒吧。
他打著哈欠看著我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大早上你這是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綠了。”
我往嘴里塞了根煙,點了點頭:
“你說對了。”
“你說什么?”
趙鑫聽到這話,手里的杯子差點掉在桌子上。
我把事情簡單的告訴他,氣的趙鑫頭發(fā)都豎了起來:
“CTMD,我去替你揍他一頓,居然欺負(fù)到我兄弟的頭上了!”
我趕緊把趙鑫拉了回來:
“法治社會,別這么沖動!”
隨即我把從秦霜某書小號上下載的照片發(fā)給他,讓他幫忙查查這個Ken。
“靠,這老黑我知道。”
“天天晚上都跟不同的女人來我這喝酒,都是女人花錢,整個就是一軟飯男!”
趙鑫人脈極廣,不到1小時就給了我結(jié)果
Ken是職校的一個外教老師,平時在健身房做兼職教練。
這家伙平時生活就不檢點,光學(xué)校里的女朋友就有十幾個。
這還不算他在酒吧和健身房勾搭的女人。
結(jié)合秦霜的某書,我推斷出他們是半年前在健身房認(rèn)識的。
當(dāng)時她就對這個渾身肌肉的私教一見鐘情,甚至不惜拿出十幾萬來給他沖業(yè)績。
她還在動態(tài)中公布了兩個人各種辣眼睛的合照。
話里話外說他是當(dāng)?shù)厍蹰L的兒子,以后自己是要跟他回去繼承家產(chǎn)的。
有很多的好心的網(wǎng)友紛紛在底下留言提醒她不要被騙,反而遭到了秦霜的怒懟。
最后自然是被大家各種奚落,但是她卻滿不在乎,反而說網(wǎng)友說在嫉妒自己。
照片中Ken比城墻還厚的嘴唇緊緊的貼在秦霜的臉上,看的趙鑫皺著眉頭虎軀一震。
“這太TM惡心人了!”
“你打算怎么做。”
“離婚。”
趙鑫想了想,十分同情的看著我:
“但是你的財產(chǎn)都在秦霜名下,要是這么離婚豈不是便宜了這對狗男女?”
我猛灌了一口酒,所答非所問:
“你有沒有做古董或者是字畫收藏那方面的人脈?”
趙鑫瞪著眼睛看了我半天,發(fā)出了一個心領(lǐng)神會的微笑:
“只要你有需要,我就能給你找到。”
4
晚上回到家,秦霜一臉焦急的問我有沒有籌到錢。
見我低頭不語,她哭著站在陽臺上說不想拖累我要跳樓。
看著她拙劣的演技我不禁在心里冷笑。
只怕是Ken沒錢用又欠了一大堆網(wǎng)貸,所以才想到用買房子做借口讓她給自己拿錢。
這一次,我的錢就算是扔到海里聽個響,也絕不會便宜他們一毛。
不就是演戲嗎,誰不會啊。
我一下子跪在地上,拿出提前涂好風(fēng)油精的手揉了揉眼睛,頓時鼻涕眼淚一起流了下來。
“老婆,我盡力了,可是短時間真的湊不出來這么多錢。”
“現(xiàn)在要是把你這些包包首飾賣一賣,也差不多夠了。”
秦霜一聽直接就炸了:
“不行,沒有它們我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不如讓我現(xiàn)在就死!”
好好好,她的東西是舍不得賣一點,就拿我當(dāng)冤大頭是吧。
我順勢說道:
“現(xiàn)在我們最值錢的就是這棟房子,抵押給銀行沒準(zhǔn)能貸出來幾百萬。”
一聽說要背上貸款,秦霜自然是一萬個不樂意。
我坐到她身邊,跟她說如果不放心可以把房子再轉(zhuǎn)給我。
幾百萬我努努力兩年就能還完,到時候貸款結(jié)清我再把房子還給她。
Ken那邊要錢要得急,秦霜想了想還是答應(yīng)了我。
畢竟在她眼中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舔狗。
就算是要我的命我都會心甘情愿的雙手奉上。
我不敢耽擱一秒,火速完成了過戶。
沉甸甸的房本拿在手里的那一霎那,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
晚上的時候趙鑫給我回了消息,說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一個專門做賣藝術(shù)品買賣的中介,讓我有空出來和人家見一面。
到了餐廳,老遠(yuǎn)我就看到趙鑫和一個紅裙大波浪的性感熟女在等我。
這個性感美女叫林萱,十幾歲就在社會上闖蕩,聰明潑辣。
在聽說了我的遭遇后,她看向我的眼神帶著兩分同情。
我承諾只要能讓Ken在她那進(jìn)行大額消費,超過三百萬就行。
事成之后我個人我還會再給她三十萬以示感謝。
林萱大氣一笑,說感謝費就不用了,她還要謝謝我給她介紹客戶呢。
回到了家里后,我看到岳母帶著小舅子秦毅也在。
秦霜躺在沙發(fā)上,嘴唇?jīng)]有一點血色。
可是她沒注意到自己化妝的技術(shù)不行,白兩個色號的粉底液沒有涂抹均勻,顯得卡粉又斑駁。
一看到我,岳母再沒了之前的好臉色:
“我女兒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你把房子過戶到你那卻不拿錢出來,是不是想故意要見死不救?”
“我告訴你絕無可能,你要是敢對不起我女兒,我是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
說完大腿一拍,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苦命的女兒啊,怎么就嫁了你這么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哦......”
秦毅見到這種場面,立馬跟超雄附體一樣跳到我面前拎著我的領(lǐng)子要打我。
我不怒反笑,趕緊拿出手機(jī):
“媽,我發(fā)財了!”
“這回不僅能給秦霜治病,還能給秦毅買個大平層再加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