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敵來犯,國之破敗。
天安城民不聊生,百姓有病無處醫。
我憑借半桶水醫術,在京中開了家醫館。
醫館小廝消失半月后,突然風塵仆仆地捧著靈石對我說,他是天上神明,「阿塵,只要有這個我們便可瞞過天道,相守一世。」
他的一番陳白,深情又誠摯。
但,我想嫁的人從來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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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公府喜燭長明。
我撩起鳳冠上的珠鏈,提醒道,「阿葙,喜宴在前院。」
青葙行至我身前,我端正地坐在床上,恰好看到他脖子里掛著的琥珀石。
其中,有旋覆花定格于正盛時。
「藥生塵,你確定要嫁給齊梵嗎?」他咬著牙,嗓音沙啞得不像話。
我緩緩開口,「我…」
他猛然抬起微顫的手,掩住我的唇,藥草的香氣彌漫進鼻腔。
「我說過,我是神,他…
「你愛的人不值得托付,」他低頭,近乎懇求,「和我走,好么?」
我沒想過,自在逍遙、不理俗事的藥王神會委身在小醫館,更沒想過他會為了我探查齊梵的為人。
可無須神明,天安城百姓皆知齊國公風流成性。
正逢國步艱危,他卻三年納了二十房妾室。
想必青葙定也知曉,那些妾室,無一例外都是精通藥理的女子。
我撥開他的手,細細摩挲著色澤溫潤的琥珀,「青葙,我早知你便是我夢中的神明。
「那醫館本就為吸引齊梵的注意,」我站起身,好讓這張絕情的臉完全落在他的眼里,「再有你這個博古通今,無病不醫的藥王神傳授醫術…」
他像被遺棄的小孩兒,使勁憋著淚,「所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對,」我盯著他的眼睛,「你不過是我嫁給心愛之人的一顆棋子。
「莫說神明,就算是吃人的妖魔,我亦可以利用。」
他緊握右手,生生捏碎了手里攥著的靈石。
身邊專屬神明的氣息徹底湮滅。
喜房的紅色模糊一片,我跪在地上,一塊塊撿起失去靈力的碎石。
齊梵滿身酒氣地推開門,撈起我摔在床上。
他的指尖霸道地在我腰側揉掐,陰冷的雙眸低垂下來,「這副身子,僵硬至極。
「乖…張嘴,」他似是而非地笑著,「吞下這顆藥,好助興。」
不知名的藥丸剛塞進嘴里就化開,我的身子頓時軟下來,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你給我吃的…什么藥?」
他冷漠勾唇,轉身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
門外隱約有一肥頭大耳的陌生男人,搓手淫笑著向我靠近。
我右手搭在左腕上…中毒?
出神間,喜服被撕扯開,我昏昏沉沉地睡死過去。
只是這次的夢中,再不見圣潔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