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在別院吃爽了才走的。
秋蝶怪我老好人,我與她說了主母的選擇。
聽聞夫人常來別院小坐。
沈言坐不住了。
“你怎會與那粗鄙的女人在一起?“
“夫君,慎言。妹妹性子耿直心思單純,我與之相處覺得十分自在,你也不用再擔心我們不和了。”
“話雖如此,你還是要堤防她,別傷了自己。“
“知道了。“
正好今日休息,
沈言打算與主母一起過來我這邊。
主母一早就使小廝過來告知。
我是真的覺得影響心情。
電光火石之間,一條妙計涌上心頭。
“秋蝶,研磨。”
“小姐,你要做什么。”秋蝶好奇的問,
自從她家小姐放下沈言后,整個腦子可活絡了,連她都拿不準小姐在想什么。
她不識字,只看黎清在紙張上寫了幾個字。
小姐神神秘秘的。
臨近中午,
沈言姍姍來遲。
別院內外下人們表情很怪異,
想笑又不敢笑,
生怕被怒火波及。
院子門口空蕩蕩的,
十分醒目的貼著一張告示。
“沈言與狗不得入內。”
主母憋著笑,極力克制自己。
一同前來的下人趕緊低下頭,遮住自己翹起的唇角。
沈言臉色鐵青,
張牙舞爪的撕下告示,直愣愣的沖擊院子里。
“啪!”
沈言將紙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我只感受到一陣疾風。
“黎清,你什么意思!”
“秋蝶,門口的下人怎么當差的,一條狗都看不住。”
“趕緊把門關起來,打狗了。”
“小姐,我這就去。”
秋蝶沖出去,忍不住爆笑,聲音穿過整個院落傳進沈言耳中。
沈言后槽牙都咬碎了。
一直勸自己冷靜。
“黎清,我是你的夫君,沈府也是你的家,現在為夫手頭拮據,你看能不能將你的嫁妝暫時借給為夫使使,待府中情況好轉,我再還給你。”
我簡直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女子的嫁妝,男方不能動,也不占理。
要是我和沈言相敬如賓,或許我還會傻乎乎繼續幫扶他。
可是她不是以前的黎清,
做夢去吧。
“是哪里的狗在吠?”
“秋蝶,你行不行,這狗叫的越來越大聲了。”
我沖著院子的方向高喊,
“你聽見了沒有?一直汪汪汪個不停。”
“聽見了,小姐,秋蝶再努力一點。”
“黎清,你不要太過分。”
“黎家早已和你斷絕關系,離了我,什么也不是。”
“要不是看你有點積蓄,你以為我會看上你。”
沈言只感覺腦子一熱,開始口不擇言。
我在心里冷笑。
這才是沈言的真面目。
“汪。”
“黎清……”
“汪。”
“你……”
“汪。”
沈言直接甩袖離開。
主母伸出大拇指稱贊我,簡直視我為榜樣。
趁著沈言的怒火還能控制,她趕緊追上去體貼的勸解。
沈言回去發了好大一通火,屋里的瓷器、筆墨紙硯無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