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不該存在，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嗎？”
陸言成急了，“我只是不想他在你們身邊，我沒想過讓他死啊，這一切都是他們做的。”
陸言成指向保鏢，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四個的臉上的表情。
發(fā)現(xiàn)他的雙面孔，她們感覺信念崩塌。
曾經(jīng)對他的愛而不得，變成一種執(zhí)念，在她們心里筑起高墻。
此時此刻，墻塌了，她們才發(fā)現(xiàn)，他并沒那么重要，也沒那么美好。
反而是那個一點點滲入她們生命的男人，成了她們心里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她們怎么會因為陸言成傷害季黎川！
“我不需要你。”
蘇亦靈冰冷的眸子看向陸言成，她恍然發(fā)現(xiàn)，他跟季黎川一點都不像。
季黎川是那么安靜美好。
想到他，心口一疼，仿佛看到了季黎川在她身上耕耘的樣子。
“陸言成，當年救我們的根本不是你吧。”
賀沐兒走向陸言成，“那個時候，你還在那個女人身邊，根本沒有回來晉城。”
一年多以前，她們四個人包場喝酒，酒吧失火。
她們隱約看到了陸言成，費力一個一個背著她們出來。
她們執(zhí)著地認為那就是陸言成，他也承認了。
所以她們對他的執(zhí)著更加深刻。
直到這幾天調(diào)查，她們才知道，那個瘦弱的身軀是季黎川。
是季黎川不顧生命，將她們救出來的。
“我只是沒有否認。”
陸言成嘴硬，“一切都是你們認為的，那個季黎川沒長嘴，自己不說，怎么能怪我？”
“言成，你閉嘴！不要把最后的美好也給打碎。你為什么會回來，還用我提醒你嗎？”
裴清可暴躁，砸碎了手邊的水杯，這個杯子是季黎川買的。
她愣了愣，蹲下身，一點點撿起碎片。
曾經(jīng)季黎川的一切都如塵泥，在他消失之后，卻都變得珍貴無比。
12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裴清可手指被扎破，鮮血滴落。
她想到了渾身扎滿碎玻璃的季黎川，他當時該多疼。
陸言成徹底愣住，他回來是因為出軌被那個女人發(fā)現(xiàn)。
他瞞的那么好，她們怎么會知道。
“不是的，你們聽我解釋。”陸言成掙扎不肯離去。
“送進監(jiān)獄，沒有我的允許，終生不許任何人探視。”
蘇亦靈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季黎川絕望蒼白的面容，心狠狠一疼，她發(fā)狠地說道，“不，直接送去瘋?cè)嗽海規(guī)讉€喜歡虐人的室友給他。”
是他害死了季黎川，他應(yīng)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亦靈，你不是最愛我么？你不能這么對我！”陸言成嚇壞了。
“兮妤，清可，沐兒，救救我......我不要去......”
“你們都是瘋子，愛上了一個替身，賤，都賤！傷害他的人是你們，你們才是罪魁禍首......”
任憑陸言成如何哭喊，四個人都無動于衷。
可他的話卻像一根根尖刺一樣刺在她們心口，她們悔恨對季黎川的所作所為。
她們四個如同商量好了一般，輪班帶著人在海上搜尋。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蘇亦靈整日魂不守舍，什么也做不了，她放下公司的一切，開始學(xué)潛水。
剛學(xué)了三天，就要去水里找季黎川。
她不顧阻攔親自跳入季黎川消失的地方，漸漸有些失控。
“黎川，我來找你了。”她感受到危險，沒有返回海面，繼續(xù)往下沉。
一想到季黎川在海里絕望的模樣，她心如刀絞，恨不得抽自己一頓。
是她親手將他送上了絕路。
蘇亦靈控制不住身子，撞向珊瑚，氧氣瓶卡在了縫隙里，掙脫不出來。
氧氣漸漸耗盡，她的意識變得模糊。
“亦靈，能聽見你的心跳聲真好。”
她仿佛聽到了季黎川的聲音，她努力看過去，季黎川的臉出現(xiàn)，她勾起了嘴角。
能陪著他留在這里也好。
黎川，對不起。
“我現(xiàn)在就下來陪你。”
蘇亦靈將死之時，被人從海里撈了出來，沈兮妤看著她的樣子，憤怒道，“別想偷偷跟黎川在一起，我不會讓你如愿。”
沈兮妤每日都會開車游艇在海面飄蕩，她幻想著能在某個瞬間看到季黎川探出水面。
她也瘋了，每每想起季黎川的臉，看她的眼神，她的心就如同被人生生剜掉一塊。
為了填補心中的缺口，她不停派人尋找跟季黎川相似的人。
可每當觸碰到他們，她都會感覺惡心。
越想麻痹自己，她越是想季黎川。
她清楚的意識到?jīng)]有人可替代季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