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這明明就是我妹妹先來的,更何況她住了那么久!”
傅之衍神色冷峻,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那只能暫時由您出面去和對方家屬談一下了,這邊我們先把傅悅送去病房。”
傅之衍回到以前傅悅所在的單人病房。
虛掩著的門縫里,傅之衍愣在門口,垂下的手緊握成拳。
“你先別說話,好好睡著,怎么感冒了也不跟我說?”
紀黛寧嗔怪地瞪了言澤一眼,又替他壓了壓被角。
躺在病床上的言澤輕輕咳嗽兩聲,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嚴重。”
五年以來,紀黛寧從不會關心他一句。
瞧清傅之衍那張臉時,眼底那一抹不耐煩更甚。
“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怎么?剛才給你的錢不夠?”
4
紀黛寧每每見到他,好似只隨時準備攻擊的刺猬。
所有的尖銳都準確對向他。
傅之衍透過縫隙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言澤。
以往只出現在別人口中的言澤,第一次出現在傅之衍面前。
紀黛寧瞥見他的視線,不動聲色地挪動身體遮擋。
“你到底有什么事?!”
她聲調猛然間拔高幾個度。
傅之衍低垂著眼瞼,“傅悅剛做完手術,這個病房,能不能讓給她?”
紀黛寧還沒說話,身后的言澤率先開口。
“當然可以,我本來也沒什么事。”
話音落下,言澤又捂著心口咳嗽兩聲。
本就蒼白的臉上更顯病態。
“言澤!都說了你別動好好躺著。”
紀黛寧立馬轉身,一把摁住了試圖下床的言澤。
儼然不容拒絕的表情。
“可是......”
傅之衍站在門口,方才紀黛寧小跑刮過的涼風還散在他耳側。
和紀黛寧結婚五年,傅之衍從未在紀黛寧臉上見過這般表情。
果然......
也只有言澤,能任意牽動她的喜怒哀樂。
“黛寧,我妹妹剛做完手術,她需要靜養......”
“關我什么事?”
紀黛寧冰冷眼刀猛然刺過來,一同扎在傅之衍心底的,還有她那句輕飄飄的話。
寒意從他的腳底蔓延,心尖好似被凍住。
冷得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