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二天他就把前一晚的事全部都忘了,后來姜樂寧跳樓,他心里眼里全部被姜樂寧占據(jù),更是完全把這件事給拋之腦后。
當(dāng)初在監(jiān)獄生產(chǎn)時,她大出血,幾乎去了半條命。
在監(jiān)獄難熬的每一天,也是因為想著不能拋下她費盡全力生下的孩子,才活了下去。
如今,她的親人,只有他們了。
一想到謝北珩對自己還有父母那殘忍的手段,她就惶恐不安。
她緊張的拽住他的衣袖質(zhì)問,聲音說不出的喑啞和絕望。
“你把他們怎么了?他們現(xiàn)在在哪兒!”
謝北珩一個眼神,保鏢立刻拿出筆記本電腦,將視頻點開放到了她的面前。
冰冷黑暗的地下室里,兩個不到四歲的孩子,被泡在巨大的玻璃水缸里。
里面放滿了冰塊,還有各種蠕動的蟲子,兩小只抱在一起,凍得瑟瑟發(fā)抖,更是被嚇得嚎啕大哭,嘴里不停的呼喊媽媽救命。
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像是一把把利刃,將林桑的心切割成無數(shù)的碎片。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眼睜睜看著視頻里的人,將孩子的頭用力按進(jìn)水里,反反復(fù)復(fù)。
兩個孩子不停掙扎,卻被水嗆到,一張臉漲得通紅。
最后一次,來人將孩子的頭按得很深,直到孩子徹底不再掙扎,沒了動靜!
第四章
“不要!”
看著眼前的畫面,林桑從來沒有過的絕望和痛苦。
她什么都做不了,也救不了自己的孩子。
除了眼淚和哀求,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樣讓謝北珩放過他們。
她跪在地上,將自己的額頭磕出血來。
“謝總!謝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他們還那么小,什么都不懂,我求求你,放過他們!”
“你要怎么才肯放過他們?要我死嗎?我可以的,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謝北珩冷笑一聲,面上是一片森然寒意。
“殺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嗎?”
說完他揮了揮手,保鏢立刻上前架起她,再次把她扔進(jìn)了車?yán)铩?/p>
半個小時后,車子在北安市最大的舞蹈劇團(tuán)門口停下。
她曾是這里的舞蹈首席,她天資超凡,又十分用功,故而每一支舞蹈,經(jīng)過她的演繹,都能綻放出不一樣的光彩。
舞蹈團(tuán)里的團(tuán)員對她十分敬仰和欽佩,幾乎人人都將她視作自己的目標(biāo)。
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林桑的心頭莫名涌上一層不好的預(yù)感。
謝北珩將她拎了出來,直接將她帶到了舞臺的正中央。
他墨眸低沉,語氣涼薄。
“當(dāng)初你是為了進(jìn)修舞蹈事業(yè)才出國留學(xué)的,今天我就成全你,讓你做自己最喜歡做的事情。”
“去吧,去舞臺上跳舞,跳到我滿意為止。不過,得了脫了衣服跳。”
林桑摟住自己的雙臂,只覺得頭頂響過一個炸雷,將她劈得四分五裂。
舞蹈是她此生最大的夢想,也是最心愛的事業(yè),如今,他竟然讓她當(dāng)著曾經(jīng)所有的同伴,跳屈辱的脫衣舞!
無數(shù)人的眼神都朝她望了過來,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在北安市,沒有人敢得罪謝北珩。
誰不知道,只要他愿意,整個舞蹈劇團(tuán)買下來,也不過輕而易舉。
得罪了謝北珩,就相當(dāng)于從此在舞蹈界被封殺。
所以,即便是曾經(jīng)的偶像被羞辱,他們也只能視若無睹。
林桑的臉像是被火燒過,又紅又燙。
比起這樣的羞辱,她寧愿被打被罰。
可為了她的孩子,她沒有任何辦法。
一想到兩個孩子那稚嫩的臉龐,還有惶恐的眼神,她的心就痛得快要裂開。
她無力的扯掉自己身上的裙子,赤著腳一步一步走上了舞臺。
曾經(jīng),她穿著最華麗的裙子,在這個舞臺中央大放異彩,是所有人眼里最閃耀的星辰。
如今,她滿身的傷,瘦骨嶙峋,只穿著僅能遮擋私密部位的衣服,像是個小丑一般在舞臺上旋轉(zhuǎn)。
臺下的人唏噓不已。
“堂堂首席,如今居然落到這樣的地步,真是可憐……”
“當(dāng)初我還把她當(dāng)做自己舞蹈生涯的偶像呢,現(xiàn)在卻成了這副鬼樣子。”
“有什么可憐的,她不是逼死了姜樂寧嗎?殺人償命,我看都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