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云雪慌忙放下手中酒瓶,想要往外跑,被人抓回,對方笑得油膩,“喬小姐,你未婚夫的心都在前女友身上呢,你不如來陪陪我們,”
喬云雪掙扎著推開男人的手,他們毫不掩示的下流目光,舉杯往她嘴里倒酒的動作,都讓喬云雪覺得惡心無比。
她從沒有讓喬云月去陪酒,喬云月自己被人灌醉送至醫(yī)院洗胃,只一句話就將所有過錯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句話,她成了利用真千金身份壓迫喬云月的惡毒妹妹。
喬云雪哭泣著解釋,結(jié)果被罰跪了一夜,后來的一周只能躺在床上。
明明他們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和未婚夫卻無一人信她。
喬云月才是他們心中至寶。
既然他們只愛喬云月,為什么當(dāng)初還要找自己回來?
哪怕是已經(jīng)決定離開,此刻的無助和脆弱還是讓喬云雪淚流滿面,她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推開那些男人的,只記得她隨手抓了酒瓶砸過去,包廂里一片混亂,喬云雪才得以跑了出來。
會所外,燈火輝煌,行人絡(luò)繹不絕,歡聲笑語的溫情更襯托出喬云雪的孤寂、悲戚。
喬云雪隨手?jǐn)r了輛車回家,只想脫下這一身酒氣的衣服。
剛到喬家,顧霆自二樓樓梯處走下,居高臨下的望著喬云雪,目光冷淡,“剛才李總電話過來,說你打傷了他,喬云雪你知不知道他是喬氏和顧氏下半年的重要合作方之一。”
喬云雪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顧霆,忍下心中酸澀,訴說事實,“是他要占我便宜。”
“他占你便宜?你不是最喜歡喝了酒往男人身上貼嘛,當(dāng)年你可就是這樣爬上我的床。”顧霆嘲諷的冷笑,他一步步走到喬云雪面前,“把自己床照發(fā)到網(wǎng)上逼著讓我娶你這種事情,才過了三年就忘了?”
喬云雪無法否認(rèn)自己對顧霆的感情,但當(dāng)年那杯酒是喬云月遞給自己的,也是她告訴自己的房間號。
喬云月厭倦了顧霆,想要離開,自己便成了眾人眼中不擇手段搶姐姐未婚夫的無恥之徒。
她受萬人唾罵,被父母厭惡,沒有愿意相信她的話,她只能認(rèn)下罪名做了顧霆的未婚妻。
她成功‘逼’走了喬云月,喬云月遠(yuǎn)走他國。
三年間,她與顧霆相處由起初他對自己的厭惡,到一點(diǎn)點(diǎn)的平緩,直至三個月前顧霆主動訂下兩人的婚期,她以為顧霆對她也動了心。
直至喬云月回國。
一切如鏡花水月般破碎,不管是父母、還是顧霆眼中依然只有喬云月。
“我沒忘,我知道錯了,我道過歉了。”喬云雪認(rèn)命的沒有狡辯。
三年前的‘冤案’已經(jīng)做實,她不想再因為這件事情受到懲罰。
顧霆看著喬云雪低聲下氣的模樣,心中微怔,一絲不舒適感涌上心頭。
孟雅琴從二樓房間跑出來,朝著喬云雪一臉怒火,“喬云雪回家這么久了還不過來給你姐姐洗腳按摩?是又想偷懶?”
喬云雪習(xí)慣的應(yīng)著,“好,現(xiàn)在就來。”
她漠然的回身進(jìn)了洗手間如同機(jī)器人一般,或許只有這樣才能不被自己親生母親的話所傷。
喬云雪端著熱水進(jìn)喬云月房間時,孟雅琴和顧霆都陪在喬云月身側(cè)。
喬云月一見喬云雪進(jìn)來,立即不自在看向孟雅琴,“媽,不要再讓妹妹為我洗腳按摩了,這樣不好的。”
“有什么不好的,這是她應(yīng)該做的。”孟雅琴狠瞪了眼喬云雪,“要不是她推你下樓,你現(xiàn)在也不用坐在輪椅上。”
“你姐這次回來剛不到三個月,你就又忍不住了,還敢推她下樓!”
“喬云雪我真是后悔把你帶回來!”
“本來以為你乖巧可憐,結(jié)果根本就是蛇蝎。”孟雅琴厭惡道,“到底是從小沒有養(yǎng)在身邊的,早就在外沾染了劣根。”
喬云雪將水盆放在喬云月面前,麻木的聽著孟雅琴的話。
“媽,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是心里難過。沒關(guān)系的,只要我們再給妹妹一點(diǎn)時間,一些機(jī)會她一定會改過的。”喬云月體貼溫柔的拉著孟雅琴的手,輕聲細(xì)語的安慰。
孟雅琴憐愛的看著喬云月,“云月你就是太善良了,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要是知道把喬云雪帶回來,會讓你受這么多的傷害,媽媽怎么也不會去找她的。”
喬云雪以為自己已經(jīng)練成了銅墻鐵壁但孟雅琴的話還是如根根細(xì)針刺進(jìn)心臟,痛得她失了手上力道。
“啊,好痛。”喬云月突然驚呼一聲,抬起腳對著喬云雪就踹了過去。
水盆翻倒,喬云雪被踹倒在地,心口疼痛。
顧霆和孟雅琴卻在第一時間看向喬云月。
“云月,你怎么了?”顧霆看著喬云月痛苦的表情心疼不己,他迫不及待的想替喬云月出一口氣,一把揪住喬云雪的衣領(lǐng),滿面陰鷙,“喬云雪,你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