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吐了口帶血的唾沫：“現(xiàn)在怎么辦？

”我摸出趙小雨丟下的員工卡：“銳思廣告的財務(wù)實習生，手臂上有煙疤。

吹散我手機上的最后一條消息——趙小雨三分鐘前發(fā)的朋友圈：“這班一天也上不下去了”，

定位是銳思廣告大樓。照片角落里，林驍?shù)谋r捷鑰匙明晃晃地擺在辦公桌上。

4 煙疤女孩凌晨兩點的銳思廣告大樓，只有十七層還亮著燈。我和周野蹲在對面便利店，

隔著玻璃窗盯著那扇亮燈的窗戶。趙小雨的朋友圈配圖里，

林驍?shù)谋r捷鑰匙就放在她辦公桌左上角——如果她真想辭職，為什么不直接走人？

“這丫頭肯定知道什么。”周野咬著吸管，塑料杯里的可樂早沒了氣泡，

“但咱們總不能闖進去吧？”我盯著手機里剛保存的圖片，

放大細節(jié)——趙小雨的工位隔板上貼著張便利貼，

上面潦草地寫著“23:30 地下車庫B2”，還畫了個歪歪扭扭的箭頭。

便利店掛鐘指向兩點十五分時，電梯終于動了。趙小雨穿著寬大衛(wèi)衣走出來，

鴨舌帽壓得極低，邊走邊緊張地回頭看。我們跟到地下車庫時，她突然在柱子后面蹲下，

掏出個什么東西塞進通風管道。“小雨！”我喊她。她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彈起來，

轉(zhuǎn)身就要跑，被周野一把拽住衛(wèi)衣帽子。“你們瘋了？”她聲音發(fā)抖，“這里有監(jiān)控！

”我指了指通風管：“林驍?shù)姆缸镒C據(jù)？”她突然笑了，

笑得比哭還難看：“你們斗不過他的。”擼起袖子露出那些煙疤，“看到?jīng)]？

上個月我發(fā)現(xiàn)他做假賬，這就是下場。”周野倒吸一口涼氣：“他敢用煙頭燙你？

”“比這狠的多了。”她哆嗦著從內(nèi)衣里摸出個U盤，“去年銳思投標市政府項目，

林驍給七個評委的老婆送了愛馬仕。”她突然抓住我手腕，

“但最值錢的是這個——”U盤插進便利店電腦，跳出來段模糊的監(jiān)控視頻。

林永鑫在包廂里遞給某個穿白大褂的人一個信封，那人諂笑著說了句：“林總放心，

03年陳英的流產(chǎn)記錄我都能改，現(xiàn)在調(diào)包個透析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