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冰箱里拿出兩瓶礦泉水，遞給祁錚一瓶。他們之間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像是兩個小心翼翼的舞者。"我查了那些捐款記錄。"林晚突然開口，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1095天，一天不差。"祁錚的手指在瓶身上收緊，塑料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我答應過要幫你家鄉建新校舍。"他說，"離婚不影響承諾。"這句話像一把鑰匙，

打開了林晚記憶深處的某個抽屜。那是他們結婚一周年時，

她隨口提起的愿望——為家鄉的孩子建一所像樣的學校。當時的祁錚只是點點頭，

沒想到他記了這么久。"為什么不告訴我蘇小雨的事？"林晚直視著他的眼睛，

"如果你早點解釋...""因為我以為你信任我。"祁錚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

"就像我信任你一樣。"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那些商業雜志上關于祁錚的緋聞，

每次她都一笑置之。原來在他們婚姻的最后階段，信任早已變成了單行道。

"我需要道歉的不止這一件事。"祁錚突然說。他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

放在茶幾上推給林晚，"這是離婚后我查到的。"林晚打開信封，里面是一疊監控照片。

照片上她的前經紀人陳明正鬼鬼祟祟地潛入祁錚書房，手里拿著那疊引發誤會的照片。

"陳明？"林晚的指尖開始發抖，"他為什么要...""他賭輸了公司給你的版稅。

"祁錚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想借我們的矛盾轉移注意力。

"林晚的眼前浮現出陳明那張總是堆滿笑容的臉。離婚后不久，

他就卷走了她大半積蓄消失無蹤。原來這一切都是算計好的？"你早就知道？

"她抬頭看向祁錚，聲音顫抖。"離婚三個月后查到的。

"祁錚的目光落在她鎖骨上的疤痕上，"我去找你，發現你已經搬走了。

"陽光漸漸變得強烈，照在那疊照片上泛著刺眼的白光。林晚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她扶住沙發扶手，指甲深深陷入皮質表面。三年來她以為自己是被背叛的一方，

到頭來卻發現背叛來自最意想不到的人。"對不起。"祁錚突然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