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拇指輕輕擦掉那點血漬：“誰說的？我老公可是為了我跟高利貸打架的男人。

”他眼圈更紅了，突然抱住我的腰，把臉埋在我小腹處。溫熱的濕意透過布料滲進來，

燙得我心尖發顫。第二天是周末，我們卻起了個大早。沈星河翻箱倒柜找出個文件袋，

是他這些年所有的證書——計算機競賽一等獎、優秀員工獎、甚至還有大學時的獎學金證明。

“你要干嘛？”我咬著面包問。他系領帶的手微微發抖：“我去找老板預支工資。

”我嘆了口氣，從抽屜里拿出一沓文件：“帶上這個。”他接過去一看，

眼睛瞪得溜圓：“你的房產證？！”“抵押貸款啊。”我聳聳肩，“你那點工資夠干嘛的？

”他猛地站起來，文件撒了一地：“不行！這是你爸媽給你的嫁妝房！”“現在也是你的房。

”我踮腳幫他整理領帶，“夫妻共同財產，懂嗎？”他喉結滾動，突然把我摟進懷里，

力道大得肋骨發疼。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剃須泡沫味，

混合著一絲醫院消毒水的氣息——這傻子肯定又偷偷往傷口上擦碘伏了。銀行柜臺前，

客戶經理推了推眼鏡：“二位要貸多少？”沈星河剛要開口，我搶先說：“三十五萬。

”他猛地扭頭看我，我捏了捏他的手心：“連本帶利，一次解決。”簽字時，

沈星河的手抖得寫不出直線。我湊過去看，發現借款合同上“共同債務人”那欄，

他把我名字劃掉了，只留他自己。“你——”“房子是你的。”他打斷我，

聲音很輕卻斬釘截鐵，“真要還不上，不能拖累你。”我鼻子一酸，

搶過筆硬是加上了自己名字：“沈星河，你聽好了——夫妻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合同上，我們倆的簽名緊緊挨著，像兩個蹣跚卻并肩前行的小人。

二舅的超市保住了。我們拿著現金去還債時，金牙男笑得陰陽怪氣：“喲，小夫妻挺能耐啊？

”沈星河把我護在身后，一張張數錢給他。金牙男突然伸手想摸我臉，

沈星河一拳砸在桌上：“錢給你，手放干凈點！”回去的路上，沈星河一直攥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