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指了指樂依課本上的涂鴉，"可以考慮藝考啊。"樂依愣住了。她從未想過這條路。

那天晚上，她在網上查了一整夜關于美術藝考的信息。凌晨三點，

她做出了決定：她要學美術，她要考A大。第二天，樂依忐忑地向奶奶提出了這個想法。

出乎意料，奶奶立刻從床底下拿出一個鐵盒子，里面是她這些年攢的私房錢。"依依，

奶奶支持你。"她粗糙的手撫過樂依的臉頰，"你從小就喜歡畫畫，記得嗎？

你五歲時用蠟筆在墻上畫的那只小貓，奶奶到現在都沒舍得擦掉。"樂依撲進奶奶懷里，

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藥香，眼淚浸濕了她的衣襟。那一刻，樂依暗下決心，一定要考上A大，

不辜負奶奶的期望，也為了能和林陽在同一所大學。美術班的費用比想象中更貴。為了省錢，

樂依買最便宜的畫具，中午啃饅頭省下午餐費，甚至偷偷多打了一份學校圖書館的零工。

但每次想到林陽說"A大見"時期待的眼神，所有辛苦都變得值得。高二那年冬天，

父親酗酒鬧事被拘留，家里終于獲得短暫的安寧。樂依把自己埋進素描和水粉中，

畫技突飛猛進。林陽高三學業繁忙，他們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

但每周二四的"輔導時間"他從未缺席。"樂依，你的透視越來越準了。"一個雪天的傍晚，

林陽翻看著樂依的速寫本，突然停在一頁，"這是...我嗎？"樂依的心跳幾乎停止。

那是她偷偷畫的，林陽在陽光下看書的側影。慌亂中她想搶回速寫本，卻被他輕輕按住手。

"畫得真好。"林陽的聲音很輕，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手背，"等我高考完，

有件事想告訴你。"樂依的臉燒了起來，不敢猜測他話中的含義。那天分別時，雪下得很大，

林陽在她頭頂撐開傘，一直送她到巷子口。"下周開始我要封閉沖刺了。"林陽站在雪中，

呼出的白氣模糊了鏡片，"高考后見，樂依。""加油，學長。"樂依向他揮手，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雪幕中，心里滿是不舍與期待。高考那三天，樂依站在學校圍欄外，

望著考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