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電梯里，手里拎著箱子，看見我時笑了笑：“祝你好運。”我沒應她，

她卻補了一句：“下次遇到你爸的舊友，記得別提他的名字。”我心頭一凜：“為什么？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因為他死得不干凈。

”5 天臺上的誓言父親死了。這句話我不敢說出口，但它像釘子一樣釘在我腦子里，

一動就疼。那天回去之后，我整夜沒睡，坐在床頭反復讀那封信。紙已經快被我攥皺，

信上的字越看越重，像壓著我的呼吸。“他死得不干凈。”林曼說這句話時沒有表情，

可我知道那不是威脅，是警告。有人不想讓這件事再翻出來。甚至，有人怕我活得太久。

第二天我請了半天假，去了母親住的醫院。病房窗簾拉著，母親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呼吸機規律地響著。她枕邊放著我昨晚給她送來的便當，飯還沒動，藥盒整整齊齊，

唯一異常的是床頭柜抽屜沒關嚴。我輕手輕腳地拉開抽屜，

看見里面躺著一張發黃的身份證復印件。喬士遠，性別男，生于1970年，狀態：注銷。

我手抖了一下，把它拿起來，背后寫著兩行小字：“遷出原因：失蹤超五年，認定死亡。

”我像被人從背后打了一拳。母親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眼，虛弱地看著我。

“你……什么時候拿到這個？”我聲音發啞。她嘆口氣，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本來可以不管的，后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管上了。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咬著牙，“我找了他那么多年，以為他只是走了。

”“你那時候太小。”她閉上眼睛，“有些事情，說了也沒用。”“可我不是小孩了。

”我看著她，“媽，我現在連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母親沒有回應，只是把頭別向窗外。

沉默像水泥一樣凝在病房里。我坐了很久，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是沈硯舟發來的短信。

——【今晚七點，董事會臨時會議，你在我身邊待著。】我盯著那行字，手指停了幾秒，

回了一句：“為什么？”他只回了一個字：“保險。”晚上六點五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