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出乎預料。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認可我的方案，還是看出了什么端倪。面試結束，

我沒有等結果，起身準備離開。走出寫字樓的時候，風刮得我有點暈，剛要站定，

手機又震了。陌生號碼。我接起，“喂？”那頭是晨晨的班主任，美術老師，“林女士，

您好，晨晨今天的課堂表現很棒。他在畫畫里說，‘媽媽畫的房子最溫暖。

’我們想征得您同意，把他的作品送去參加學校的兒童創意展。”我愣了一下，

眼眶突然就有點發熱。“好的，謝謝您。”我掛了電話，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

直到風把我吹醒。我轉身準備回去，剛走兩步，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林念初。”我回頭。

是他。他站在幾步外，神情復雜，嗓音有點低啞：“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3 冰火交鋒“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蘇展言站在三米之外，

神情克制得像在處理一場重要談判。他沒有靠近，只是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仿佛多走一步，

就會越界。我站在風口，手還攥著電話，沒說話。我們之間的距離，不是三米，是三年。

“回來？”我笑了，聲音比風還冷，“是啊，回來了。可惜你這兒，從來都不是我家。

”他微怔，眼里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錯愕。我不想再看他，轉身就走。他卻追了兩步，

站在我右前方：“你來這家公司，是為了什么？”“你怕我來搶你的公司，

還是怕我揭你傷疤？”我頭也不回地說，語氣平靜得不像是吵架，反而像在播報天氣預報。

他沉默了。我轉過頭，看向他那雙曾經讓我無數次心軟的眼睛，語調依舊溫和：“放心，

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舊情復燃。”“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聲音低啞，

像是在克制情緒。“是嗎？”我點點頭，“那最好。”說完這句話，我掉頭離開。

他沒再追上來。回到家時，已經是傍晚。晨晨在畫畫，畫紙上是一個簡筆畫的房子，

旁邊畫了一個穿著圍裙的媽媽。“媽媽，我今天的畫老師說，可以去比賽！

”他興奮地舉著畫跑過來，“你看，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