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貧困生林晚食堂強撲江灼”的勁爆標題和繪聲繪色的文字描述,
早已像野火燎原般傳遍了每個微信群、QQ群和校園匿名論壇的角落。
我成了全校的笑柄和談資。“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最溫和的評價。走在路上,
總有不懷好意的目光黏在背上,指指點點,竊笑聲如同跗骨之蛆。
宿舍樓下甚至有人用粉筆歪歪扭扭地寫了“江灼舔狗林晚”幾個大字,刺眼又惡毒。
更別提匿名論壇里那棟飛速蓋起的“賭林晚幾天被趕出校門”的高樓,賠率節節攀升,
充滿了惡意的狂歡。每一次手機震動,都讓我心驚肉跳,
生怕是輔導員通知我去辦公室“喝茶”,或者更糟——勒令退學的通知。每一次踏入教室,
都需要鼓起巨大的勇氣,承受那些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洗禮。連平時關系還行的室友,
看我的眼神也變得復雜而疏離。恐懼和壓力像沉重的鉛塊,墜在心上,幾乎讓我無法呼吸。
那個該死的系統,除了冰冷地倒計時,再沒有給我任何提示。
71小時……70小時……時間一分一秒無情流逝,而江灼那邊,毫無動靜。
我像一只被架在火上烤的螞蟻,焦灼萬分,卻無計可施。就在倒計時逼近48小時大關,
我的神經已經繃緊到極限、瀕臨崩潰邊緣時,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不是電話,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內容極其簡短,帶著命令式的口吻:“下午四點,綜合樓天臺。
一個人來。江灼。”心臟在胸腔里狂跳起來,幾乎要撞碎肋骨。恐懼瞬間攫緊了我,
但緊隨其后的,竟是一種近乎絕望的狂喜——機會!這是系統任務唯一可能的突破口!
下午三點五十五分。我提前五分鐘到達綜合樓天臺門口。深吸一口氣,
推開那扇沉重的、銹跡斑斑的鐵門。“吱呀——”天臺上空曠而寂靜,風很大,
吹得衣袂翻飛。夕陽給冰冷的鋼筋水泥鍍上了一層暖金色,
卻絲毫驅散不了空氣里那股無形的壓迫感。江灼背對著我,站在天臺邊緣的護欄旁。
他換了一件深灰色的薄款風衣,身姿挺拔,肩線凌厲。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