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越是難過。因為我知道，他是在用他的光芒，來遮掩我的黯淡。娘親怕我無聊，

特意為我尋來了一整柜子的書。那天午后，我蜷在她懷里，陽光透過窗欞，

在她身上鍍上一層柔和的金光。她撫著我的背，聲音溫柔得像春水：“腹有詩書氣自華，

有學識、有修養的女子，才是最美的。”我仰起頭，看著她那張美得不似凡塵的臉，

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娘親，人丑就要多讀書！”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娘親抱著我的手臂猛地一僵，臉上的溫柔笑意瞬間褪去，取而代代的是一片寒霜。“瑤瑤，

這話是誰教你的？”她的聲音冷了下來。我嚇得不敢說話，把頭埋進她懷里。“說！

”她語氣里帶了不容置喙的威嚴。我被嚇哭了，

抽抽搭搭地吐出兩個字：“哥哥……”穆星河很快被叫了過來。他一進門，

就看到縮在娘親懷里哭泣的我，和我娘鐵青的臉色。“穆星河，‘人丑就要多讀書’，

是你對瑤瑤說的？”娘親的聲音里壓著怒火。穆星河看了一眼我，沒有半分猶豫，

點頭承認：“是我說的。”“你混賬！”娘親氣得渾身發抖，隨手抄起一旁的藤鞭，

“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瑤瑤是你妹妹，你怎么能用這種話傷她的心！

”藤鞭帶著凌厲的風聲，朝著穆星河的后背狠狠抽去。我尖叫一聲，

想也沒想就從娘親懷里掙脫出去，張開雙臂，像一只護崽的母雞，死死擋在了穆星河身前。

我閉上眼睛，渾身都在發抖，等待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落下。可預想中的劇痛并沒有傳來。

耳邊只響起一聲悶響，還有穆星河壓抑的抽氣聲。我小心翼翼地睜開眼，

正對上他那雙猩紅的眸子。他用手，生生接住了娘親的鞭子。白皙的手背上，

一道刺目的紅痕迅速腫脹起來。他看都沒看自己的傷，只是死死盯著我娘，聲音嘶啞，

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您差點打到瑤瑤！”02哥哥手背上那道刺目的紅痕，

和他那雙猩紅的眼，成了我此后兩百年里揮之不去的夢魘。那件事后，娘親很久沒再逼我，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