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兩個如同瓷娃娃般可愛的孩子，桌上切開的茶葉蛋正源源不斷地散發著勾人的香氣。

"真不要錢？"扎著頭巾的大嬸警惕地問。林潤潤笑盈盈地遞上半塊雞蛋："大姐嘗嘗，

這是我們祖傳的配方，用了武夷山的大紅袍。"大嬸將信將疑地咬了一口，

眼睛突然瞪大："喲，這味兒…… 確實不一般吶！"寶楨已經麻利地舀了小半勺牛奶，

遞給大嬸身邊的小男孩，"你嘗嘗，比麥乳精還香呢！"小男孩咕咚咕咚喝完，

緊接著立刻拽著母親的衣角，不停地搖晃著撒嬌：“媽，我要喝，我還要喝！”"同志，

你這牛奶......"大嬸擦了擦孩子嘴邊的奶漬，面露難色，"三毛有點貴啊。

"林潤潤不慌不忙地給寶恬整理了下圍巾："大姐您看，我這倆孩子從小就喝牛奶，

身體可棒了，幾乎都不生病。在滬城那邊，人家天天早上都得喝上一杯。”說到這兒，

她故意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聽說協和醫院的醫生都講，牛奶可是最好的營養品，

給孩子喝準沒錯。”陽光恰好照在寶楨紅潤的小臉上，男孩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的，

確實比一般孩子精神。幾個婦女互相交換著眼色，

有個穿呢子外套的年輕媽媽突然開口："給我來一碗吧，

孩子正在長身體......""我要兩個茶葉蛋！""牛奶來三碗！"轉眼間，

原本滿滿當當的保溫桶里，牛奶迅速下去了小半截。林潤潤一時間收錢收得手忙腳亂，

寶楨則像個訓練有素的小掌柜，在一旁認真地幫忙數鋼镚。寶恬也沒閑著，努力踮著腳，

給每個前來買東西的小朋友發一小塊蛋清當作 “贈品”。

林潤潤抬手擦了擦額頭冒出的細密汗珠，手腳麻利地把最后幾單生意處理妥當。此時，

學校附近的人流已經散了，她拉起三輪車往商貿大廈方向挪了挪。一路上，

寶恬那稚嫩的小奶音在凜冽的寒風中時斷時續地響起"茶葉蛋兩毛一個，五毛仨。

""喝牛奶長高高，吃蛋蛋考第一。"林潤潤把藍頭巾往耳后掖了掖，

哈出的白氣在眉梢結了一層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