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廢妃的醫術......”“閉嘴?！壁w承煜站在床前，龍袍下擺沾著血漬。他轉身看我，

眼底像淬了火，“蘇硯，救她。”我解開銀針包：“請陛下退到屏風后。”“朕要看著。

”“那便留下。”我捏起三寸長針，“但莫要出聲。”殿內霎時靜得能聽見燭芯爆響。

我指尖掠過皇后蒼白的手腕，脈如游絲。關元、氣海、三陰交——銀針落得又快又準，

第二針扎進氣海穴時，皇后突然嗆出一口黑血。

魏太醫倒吸冷氣：“這是......”“胎氣淤堵?！蔽页槌龅谒拿夺槪霸偻戆雮€時辰，

血崩就止不住了。”趙承煜突然抓住我手腕。他掌心燙得驚人，像當年我跪在雪地里求他時，

他遞給我的那碗姜茶。“蘇硯......”我抽回手。腕上銅鐲撞在針包上，當啷一聲。

“陛下可還記得，臣妾求您救阿娘時，您說‘后宮不得干政’？”他臉色驟變，

指節捏得發白。皇后突然劇烈抽搐。我反手又扎兩針，冷汗順著后頸往下淌。

魏太醫突然踉蹌一步：“藥...藥煎好了！”我掃了眼藥碗。

當歸、川芎、黃芪——都是好藥材，可那縷若有若無的苦杏仁味太扎眼。“慢著。

”我按住小順子要接藥碗的手，“換個陶壺重煎。”魏太醫急了：“這是太醫院的方子！

”“太醫院的方子會用炒焦的艾葉？”我捏起一片藥渣，“皇后血崩屬虛證，焦艾葉主收斂，

用在這里是雪上加霜?！壁w承煜瞇起眼：“魏太醫，解釋?！薄俺?..臣疏忽了！

”魏太醫撲通跪下，額頭磕在金磚上。小順子突然扯了扯我衣袖，

壓低聲音：“方才我見他往藥罐里撒東西?！蔽覜]說話。等新煎的藥端來，

我悄悄加了把益母草。后半夜，嬰兒的啼哭穿透殿門時，趙承煜的龍袍都被汗浸透了。

他盯著我染血的手，喉結動了動：“蘇硯，朕封你為蘇娘子，暫居承禧殿。

”我垂眸看腕上銅鐲。當年阿娘塞給我時，鐲子里還藏著半塊蜜餞，

現在只剩我新塞的那縷頭發。承禧殿的燭火一直亮到三更。我翻出壓在箱底的醫案，

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