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聽說過不少被他們折磨致死的案例。那些嘲弄的目光像針一樣扎過來。

一股血氣猛地沖上頭頂，我彎腰，手指觸碰到冰涼粗糙的金屬表面，沉甸甸的，

幾乎要墜脫手。我把它踩在腳下，深吸一口氣，學著他們的樣子，對著斜坡上方，用力踢出！

2 異人游戲腳掌撞上金屬的瞬間，一陣劇痛麻酥酥地竄上小腿。而那球，

只骨碌碌向上滾了可憐的一小段，就頹然地、慢悠悠地倒溜回來，停在我腳邊，

像無聲的嘲笑。對面的哄笑聲更大了，肆無忌憚地在暮色里回蕩。

那犄角壯漢甚至夸張地捶了下同伴的肩膀，指著我，笑得前仰后合。血液轟地涌上臉頰，

燙得嚇人。恥辱感燒灼著神經末梢。我咬著牙，再次狠狠踢向那該死的金屬球！

這次加了狠勁，球向上沖了一截，撞在凸起的路緣石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

歪歪扭扭地又滾了回來。汗水立刻從額角滲出。“喂！”那個動作奇快的異人抱著手臂，

踱到靠近馬路牙子的地方，他的眼睛在昏暗中閃著某種非人的微光，像貓科動物，“新來的？

想玩？”他聲音帶著調侃，“規矩懂么？踢到上面那個銹鐵欄桿，第三名，

才有資格拍拍屁股走人。”他下巴朝斜坡頂端一個模糊的、銹跡斑斑的舊欄桿揚了揚。

第三名？我抬頭望了一眼那幾乎隱沒在暮色和遠處雜亂建筑輪廓里的終點，喉嚨發干。

“第…第幾名可以走？”聲音出口，有點發啞。“第三名。已經有人得了第一名，

其他異人也在踢，你不快點的話，第二名就會出現了。”他清晰地重復，咧開嘴，

露出尖尖的犬齒，“踢不到第三名？嘿嘿，留下來‘做客’。

” 他身后的同伴們發出一陣意味不明的低笑，目光在我身上逡巡，帶著評估獵物的審視。

“做客”兩個字像冰水澆在脊梁上。不能輸！我猛地吸進一口帶著灰塵和尾氣味道的空氣，

再次狠狠踢向那顆沉重的球。這一次，我調動了全身的力氣，不再追求角度，只求力量！

金屬疙瘩呼嘯著向上沖去，撞在坡道中央一個凹陷處，高高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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