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驍謙虛道，但顏曉月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肌肉。周明遠又說了幾句場面話，

然后拍拍孫驍的肩膀："好好干，年輕人。"臨走時，他瞥了顏曉月一眼，

那個眼神讓她如芒在背。"他就是你的競爭對手？"等周明遠走遠，顏曉月小聲問道。

孫驍驚訝地看著她："你怎么知道？""猜的。"顏曉月抿了口香檳，

"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友好。"孫驍嘆了口氣："周院長在中心醫院工作了二十多年，

一直認為外科主任的位置是他的囊中之物。

沒想到老主任退休前推薦了我..."他話未說完，

顏曉月突然瞪大眼睛——在宴會廳的另一端，林凌正挽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臂，笑靨如花。

她怎么會在這里？更讓顏曉月震驚的是，林凌似乎正朝周明遠走去。兩人在人群中"偶遇"，

握手寒暄，看起來像是初次見面。

但顏曉月捕捉到了他們交換的那個眼神——那絕不是陌生人之間的眼神。"孫驍，

那個人你認識嗎？"顏曉月指向林凌身邊的男子。

孫驍瞇眼看了看："好像是...醫藥代表？對，是美迪公司的區域經理。

上周還來科室推銷過他們的新藥。

"醫藥公司、林凌、周明遠...碎片般的線索在顏曉月腦海中旋轉，卻還拼不出完整圖案。

"我去下洗手間。"她捏了捏孫驍的手，悄悄朝林凌的方向移動。借助人群的掩護，

顏曉月靠近到能聽見林凌談話的距離。"...計劃很順利。"林凌的聲音壓得很低，

"她已經開始懷疑了。""別太明顯。"這是周明遠的聲音，"孫驍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他在調查那起事故..."一個侍者經過，擋住了顏曉月的視線。等她再看向那邊時，

林凌和周明遠已經分開，各自融入了不同的人群?；爻痰某鲎廛嚿?，顏曉月靠在孫驍肩上，

假裝不經意地問："你之前說的醫療事故調查，是周院長負責的手術嗎？

"孫驍身體一僵："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就是好奇。"顏曉月抬起頭，"不能告訴我嗎？

"沉默良久，孫驍終于開口："是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