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那個沉重的玻璃花瓶！教練顯然被我的速度和氣勢嚇懵了，

下意識地松開了抓著林薇頭發(fā)的手，想要后退防御，嘴里色厲內(nèi)荏地吼著：“你他媽敢！

我弄死……”“死”字剛出口一半！我掄圓了胳膊，

花瓶裹挾著積壓了太久的憤怒、被愚弄的恥辱和對林薇此刻處境的剜心之痛，

帶著全身的力氣和呼嘯的風聲，狠狠地、精準無比地砸在了他正欲咆哮的嘴上！“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混合著玻璃碎裂和骨頭折斷的恐怖悶響！花瓶在他臉上轟然炸開！

玻璃碎片像爆炸的彈片般四濺飛射！伴隨著一聲非人的、凄厲到變調(diào)的慘嚎，

教練整個人像被高速行駛的卡車撞上，猛地向后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墻壁上，

又像一灘爛泥般滑落到地毯上！他雙手死死捂著臉，鮮血如同失控的水龍頭，

從他指縫間瘋狂地噴涌出來，瞬間染紅了他的雙手、脖子和胸前的地毯。他蜷縮著身體，

發(fā)出不成調(diào)的嗬嗬聲，身體劇烈地抽搐，幾顆混著血沫和玻璃碴的白色東西，

從他捂著臉的手掌下滾落出來，掉在猩紅的地毯上，格外刺眼——是他的牙！

房間里只剩下他痛苦到極致的嗚咽和粗重的喘息。濃烈的血腥味迅速彌漫開來，

蓋過了劣質(zhì)香氛的氣息。我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手里還抓著半截尖銳的玻璃瓶頸，

邊緣沾著刺目的猩紅。冰冷的殺意還在血管里奔流，

但看到那家伙像死狗一樣癱在血泊里抽搐，那股毀滅一切的沖動稍微平復了一絲。

我扔掉手里的碎玻璃，發(fā)出哐當一聲脆響。目光轉(zhuǎn)向林薇。她癱軟在寫字臺旁，

雙手死死揪著胸前凌亂的衣襟，臉色白得像紙，身體篩糠一樣抖著，

眼神空洞地望著地上那攤迅速擴大的血跡和抽搐的人影，巨大的驚嚇讓她幾乎失聲。“薇薇！

”我兩步跨過去，脫下自己的外套，用力裹住她冰冷顫抖的身體。她像受驚過度的小獸，

在我的觸碰下猛地一縮，隨即認出是我，才“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指甲幾乎嵌進我的肉里，仿佛那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