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十年前，沈硯之總是叮囑他“敲代碼別太用力”，可此刻眼前的男人，

帶著黑幫教父的冷硬，指節泛著因握槍留下的淡粉薄繭。沈硯之忽然起身，

走過季臨川身邊時，袖口輕輕掃過他的肩，雪松與煙草混合的獨特氣息瞬間將他包圍，

就像十七歲那年自己發燒時，沈硯之貼在他額頭上的掌心溫度。“地下車庫的通風管道，

上個月換了軍用合金。”沈硯之低語，聲音落進季臨川耳窩，帶著不容錯認的試探。

季臨川下意識地用指尖摩挲著西裝袖口的一顆紐扣，

那是用當年從沈硯之西裝上扯下的袖扣改制而成。他又瞥見沈硯之鎖骨下方的舊槍傷，

疤痕竟扭曲成齒輪形狀，和自己藏在芯片里、少年時期畫的齒輪草稿弧度一致。

第三章 檔案袋里的血色魔方深夜，沈硯之位于頂層的豪華辦公室內，

臺燈暖黃的光柔和地灑在辦公桌上的牛皮紙袋上。照片里的少年蹲在巷口，

腕間半枚齒輪刺青沾著未干的油墨，背景是十年前被燒毀的舊書店。那場火災后，

沈硯之只撿到一個被煙熏黑的魔方，六個面被拼成血紅色。“老大，

這人三個月前接過盜取芯片的訂單。”特助的匯報聲從對講機傳來，

“IP地址和當年的‘夜鶯’，代碼習慣有37%的重合。

”沈硯之指尖輕輕劃過照片上少年后頸的疤痕。他拉開辦公桌抽屜，深處躺著那個魔方，

邊角還留著牙印，那是季臨川十二歲時咬出來的。他還記得少年總說“等我黑進你的郵箱，

就給你看齒輪騎士”，可某天他回家，只看見茶幾上的半枚吊墜和揉皺的紙條，

上面寫著：你要定親了，我是累贅，我走了。凌晨一點，

季臨川位于城市另一處高級公寓的書房里，電腦屏突然跳出聊天框，

Sender顯示為“M.S”的消息帶著熟悉的壓迫感：“明晚八點，頂樓露臺，

帶你的‘機械甲蟲’來。”季臨川盯著屏幕，指尖在桌上的設計藍圖上，

畫下一只銜著齒輪的夜鶯。后頸微微發燙，那里有沈硯之當年親手植入的定位芯片，

說是“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