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辦完，大家都解脫。"蘇晴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好吧，那我去換個衣服。

"她進了臥室，很快就出來了。她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臉上化了淡妝，

看起來憔悴但仍然美麗。這個女人，即使在離婚的時候，也要保持體面。

我們一起開車去民政局。路上誰都沒說話，氣氛很沉重。到了民政局，我們排隊等候。

周圍都是來登記結婚的情侶，他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和我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下一對。"工作人員叫到我們。我們走到窗口前，工作人員看了看我們的協議。

"確定要離婚嗎？"她問。"確定。"我和蘇晴異口同聲地說。"那請在這里簽字。

"我們又簽了一遍字，然后等待辦理手續。十分鐘后，我們各自拿到了離婚證。

紅色的結婚證變成了綠色的離婚證，這大概就是人生的無常吧。走出民政局，

蘇晴突然開口："林峰，我們真的不能...""算了。"我打斷她，"都已經這樣了，

說什么都沒用了。"她點點頭，眼淚又掉了下來。

"那我的東西...""我會整理好寄給你。""我能不能回去拿？"我想了想："明天吧，

明天你來拿。""好。"我們在民政局門口分別了。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我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三個小時前，我們還是夫妻。現在，我們已經是陌生人了。

第六章離婚后的第一個晚上，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喝酒。房子顯得特別安靜，

沒有蘇晴的聲音，沒有她看電視的聲音，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我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正在播放一個愛情劇，男女主角正在海邊擁抱接吻。我立刻換臺。下一個頻道是新聞，

主播在播報今天的離婚率統計。我又換臺。最后我干脆關了電視，整個房子陷入了死寂。

手機響了，是王磊打來的。"怎么樣？辦完了？""辦完了。""感覺怎么樣？""空虛。

"我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感受，"突然不知道該做什么了。""這很正常，畢竟是七年的感情。

"王磊的聲音很溫和，"不過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