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謹言盯著父親的眼睛，想從中找出謊言的痕跡，但那雙與自己相似的眼睛深不可測。

"為什么現在告訴我這些？""因為你已經被卷進來了。"柯世誠走回書桌，

"小心你的搭檔莫雨，她...不簡單。"柯謹言正想追問，手機突然響起。

莫雨的名字在屏幕上閃爍。"接吧。"柯世誠說，"工作要緊。

"電話那頭莫雨的聲音異常急促："第二具尸體出現了，數字'6'。地址發你手機了，

立刻過來。"掛斷電話，柯謹言看向父親："我得走了。"柯世誠點點頭，

在兒子轉身時突然說："謹言，無論發生什么，記住你不是一個人。

"這句話像一塊石頭壓在柯謹言胸口。走出家門時，夜空中飄起細雨，

他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感覺有什么東西正從記憶深處浮上來——七年前，

他似乎見過那個叫許牧的牧師。第二現場在城東的一棟高級公寓。柯謹言趕到時，

警戒線外已經圍滿了記者。他亮出證件擠進去，電梯里遇見正下來的老陳。"情況怎么樣？

"柯謹言問。老陳臉色難看："和上一個如出一轍，只是數字變成了6。

莫組在上面發脾氣呢，法醫說死亡時間不超過六小時。"頂層的公寓門大開著，

鑒定人員進進出出。柯謹言一眼就看到了客廳中央的尸體——同樣跪坐的姿勢，

只是這次雙手被綁在背后，頭向前低垂，像是被強迫鞠躬。喉嚨的傷口干凈利落，

血跡在地板上蔓延。莫雨站在尸體旁，正在和法醫交談。看到柯謹言進來，

她快步走過來："遲到了十七分鐘。""和我父親談了談。"柯謹言直視她的眼睛，

"他認識林世誠。"莫雨的眼睛微微瞇起："哦？真巧。過來看這個。

"她領著柯謹言到尸體前。死者的西裝領子上別著一個領針，刻著"6.6"。"張明遠，

遠航科技CEO，六月六日生日。"莫雨的聲音冷靜，"你猜對了，兇手在倒數。

"柯謹言蹲下身，仔細觀察尸體："姿勢變了，這次是鞠躬而不是祈禱。

兇手在升級懲罰方式。""還有這個。"莫雨遞過一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