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一陣狂暴的、能把門板拍散架的砸門聲，猛地炸響！

蓋過了外頭鬼哭狼嚎的風雨聲，帶著股不要命的瘋勁兒！林月嚇得從沙發上彈起來，

心快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她沖到門邊，扒著貓眼往外看。慘白的樓道燈底下，

許燃渾身濕透地杵在門外，跟剛從河里撈出來沒區別。黑T恤緊巴巴地貼在身上，

勒出繃緊的肌肉塊兒，頭發一綹一綹地滴著水，順著棱角分明的臉往下淌。

他臉上啥表情沒有，就一雙眼睛，亮得瘆人，像燒著地獄里的鬼火，死死盯著貓眼。

最扎眼的，是他鎖骨上方那幾道新鮮的抓痕！在慘白燈光底下，傷口邊兒紅腫著，

血痂子像幾條丑陋的蜈蚣，趴在那片緊實的皮肉上。雨水混著點血水，

在傷口邊洇開一小片淡紅。林月的心猛地一沉。是他！她手忙腳亂地去擰門鎖。

門剛拉開條縫，許燃就帶著一身刺骨的寒氣和水汽，還有那股子濃得化不開的戾氣，

一步撞了進來！勁兒大得差點把林月帶個跟頭。“許燃！你瘋啦？

這么大的雨……”林月的聲音帶著驚恐和擔憂，

眼珠子不受控制地黏在他鎖骨那道刺眼的傷上，心尖兒直哆嗦，“你……你傷著了？！

”許燃壓根沒理她。他跟尊煞神似的杵在門廳，

眼刀子“唰”地甩向林月身后——樓梯轉角的陰影里。陳嶼不知啥時候站在了那兒。

手里撐著那把熟悉的黑傘，半邊肩膀和褲腿都濕透了，深色的水印在淺色衣服上格外扎眼。

他顯然是跟著林月上來的，可能是擔心，也可能只是習慣。他沉默地看著闖進來的許燃，

看著他濕透的狼狽樣，看著他鎖骨上那道自己親手留下的、無比眼熟的傷痕，

眼神復雜得像暴風雨前的海，翻滾著冰冷的厭惡、警惕，

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覺察的、被強行拖回噩夢的震動。許燃的目光死死焊在陳嶼身上，

嘴角慢慢咧開一個冰冷的、充滿譏諷和惡意的弧度。“嘖，”他嗤笑一聲，

聲音跟冰碴子刮玻璃似的，“護花使者？風雨無阻，挺敬業啊。” 他故意拖長了調子，

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