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在擦肩而過的一秒，忍不住再看我一眼。這就是江聽說的，“視覺樣本”的意義。存在，

卻不喧嘩。清晰，卻不突出。是氛圍的點睛，但絕不是焦點。我穿著一件黑色緞面吊帶長裙，

外面搭了灰白色西裝外套，妝容干凈，發型束得利落，只涂了口紅。程嘉說，

這是“高級人設”的基本配置。我沒再回嘴了。自從那張側臉圖引爆后，

我明白了什么叫“被標簽利用”，也明白了，一旦被看見，你就無法再回到原來的世界。

“你狀態不錯。”江聽走過來，低聲和我說，“別太放松。”“我從沒放松過。

”他輕笑一聲，看著我身后：“她來了。”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林蔓穿著一件紅色連衣裙，走進展廳的那一刻，周圍確實靜了一秒。

她屬于那種“傳統意義上”的美女，眼睛大、臉小、身材高挑，動作帶風，說話帶光，

極擅長制造鏡頭焦點。她不是來展示，她是來宣示。我低頭喝了一口水，

把注意力移到自己手里的文件夾上。“我要的項目資料呢？”江聽問。

我從包里抽出那份印著LOGO的資料袋遞給他。“你不想跟她打個招呼？”“不想。

”他沒再多說，轉身走進人群。我知道，這種場合他必須周旋。而我必須隱形。兩個小時后，

我站在某個展區角落，正幫工作人員對接擺放順序。

忽然聽見身后一個熟悉的聲音輕聲說：“你站在這兒，是來當背景板的？”我沒回頭，

就知道是林蔓。我抬起頭，看著展臺前方的模特走過紅毯，淡淡道：“能當成背景板的，

也不是誰都行。”她笑了一下，走過來站在我身邊，

語氣輕松卻帶著刀鋒：“你跟江聽什么關系？”“工作關系。

”“你知道你現在是靠他的資源起步的，對吧？”我轉頭看著她：“那你現在站在這兒，

又是靠誰？”她的笑容僵了一下。我沒有等她反擊，轉身就走。離開她的一瞬間，

我聽見她低聲說了句：“別太天真，網絡記憶是短的，但貴圈的記憶很長。”我沒回頭。

我不是不知道她說的意思。現在有人捧你，不代表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