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話語氣非常不客氣。“你是新來的？之前是誰對接的？怎么換人了？”我坐在主位上，

淡聲回答：“我們公司根據項目推進節奏做了人力結構優化，您這邊有什么顧慮，

我可以現場解答。”他冷笑：“我沒什么顧慮，就是不太習慣和小姑娘講條件。

”我沒有接話。他繼續說：“你這版財務模型太理想化，凈利潤拉得太干凈，

我們不可能在一年內做到那么高的風險容忍度。

”我拿出一份單獨準備的方案：“所以我做了兩套路徑。第一套按您原有估值計算，

第二套是風險溢價調配模型。您可以看B3頁，如果按照現行融資策略鋪設，后期不會穿底。

”他沒說話，盯著我看了三秒。然后低頭開始翻資料。三十分鐘后，我們把初稿框架敲定了。

他起身要走時忽然說：“你不是我們接待的第一位女助理，

但確實是第一個敢主張數據方向的。”我微笑：“這不是勇氣，這是我的職責。

”他回頭看我一眼：“那你應該升職了。”會議結束，我走出接待室，

剛好撞見傅慎言站在走廊盡頭。他不說話，只是將我全程看進眼里。我走過去，站定，

先開口：“謝謝你幫我把項目頂上來。”他看著我，語氣很淡：“不該謝謝我。

這本該是你的位置。”“可這位置空了很久。”“是你自己不坐。

”我忽然笑了笑：“五萬塊，算是租金嗎？”他眉頭微挑：“你介意？”“如果這是交易，

我能接受；如果是照顧，我不稀罕。”他沉默了兩秒，語氣低了下來：“你太防備了。

”“我當然得防。不是每一筆轉賬都需要回禮，但每一份好意，我都得問清代價。

”他不再說話，只是從兜里拿出一張名片：“下午兩點，你去一趟我私下做的并購案咨詢。

去不去，你自己決定。”我接過名片，低頭看了眼，上面只印著兩個字：北侖。

那是一家剛剛拿到初創基金支持的獨立公司，后臺幾乎查不到任何信息。我沒有當場回答，

只說：“我考慮一下。”他點點頭：“隨時。”我回到辦公區時，江茵正站在我工位旁，

翻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