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人還是像神？”老祖宗說過，答錯就會死。可它腳下的紙錢、胸口的二維碼出賣了它。

我咬牙反問：“那你看看我——”“像不像你親爹催收功德點外賣的賬單？

”------1 破廟驚魂劈頭蓋臉的大雨砸在殘破的瓦片上，聲音空洞又猙獰，

像是要把這座廢棄的小廟給徹底淹沒。我像個水鬼一樣撲進門洞，

濺起的泥漿裹著枯枝敗葉糊了半身，一股濃重的霉朽味兒混著陳年的塵土氣，直沖鼻腔，

嗆得我猛咳起來，喉嚨火辣辣的。廟里黑得瘆人，只有破窗外偶爾撕裂夜空的閃電，

短暫地照亮那些斑駁剝落的神像彩繪。它們空洞洞的眼窩，似乎都在盯著我這個不速之客。

寒意像冰冷的蜈蚣，順著濕透的脊背一路往上爬。我凍得直哆嗦，靠著冰冷的墻根癱坐下來，

蜷成一團，只想把自己嵌進這片黑暗里。衣服濕噠噠地貼在身上，又冷又重，

寒意滲進骨頭縫里。這時，風裹著雨絲從殘破的窗欞縫隙里拼命擠進來，帶著凄厲的呼號。

角落里，驀地響起一陣極其細微、若有似無的鈴鐺聲！叮鈴…叮鈴…聲音尖細，

帶著某種磨人的腔調，不像是風吹來的東西，倒像是什么活物自身發出的響動。

我頭皮瞬間炸開，猛地抬頭，心臟幾乎撞到了嗓子眼。2 詭異人影閃電適時地劈過，

慘白的光映亮了大殿正中那塊小小的空地。那里赫然立著一個人影！也不能完全算“人”。

它個頭不高，干瘦得像曬干的秸稈。身上套著一件極不合體的、料子發硬的黑西裝，

肩膀垮垮地塌下去，袖口長得蓋過了指關節。一條同樣不合身的紅領帶，

歪歪斜斜地掛在瘦脖子下面，胸前居然還有……一個模糊的圖案？閃電消逝得太快，

黑暗重新吞沒一切。叮鈴…叮鈴…那詭異的鈴鐺聲又來了，更清晰了，就在那片黑暗里，

一步步向我靠近！濕冷的空氣像是突然被抽干，我死死靠在墻上，粗糙的磚石硌得后背生疼，

卻絲毫不敢動彈。黑暗濃得像化不開的墨汁，可我隱約看到那“人”的輪廓在移動，靠近。

3 黃皮子討封終于，它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