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滿如坐針氈。顧沉講課條理清晰，引用的案例都是真實商業事件，

但那些術語和公式對她來說無異于天書。她拼命記筆記，卻連自己寫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現金流折現法是評估企業價值的重要手段，"顧沉突然看向林小滿，

"林同學，你認為在收購案中，除了財務數據還應該考慮哪些因素？

"全教室的目光齊刷刷轉向她。林小滿的背瞬間濕透了，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我...我覺得..."她的大腦飛速運轉，"錢...錢夠就行？

"一陣低笑在教室里蔓延。顧沉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蒼蠅。"精辟的見解，"他冷冷地說，

"下次請提前預習。"下課鈴救了林小滿一命。她抓起包就想溜，卻被顧沉叫住。"林小滿，

留一下。"等其他學員都離開后，顧沉關上教室門，雙臂交叉靠在講臺邊。"為什么來上課？

"他直截了當地問。林小滿攥緊了包帶，"學...學習啊。

""你連最基本的商業概念都不懂，"顧沉皺眉，"這門課對你來說太難了。""那又怎樣？

"林小滿被他的態度激怒了，"誰規定我不能學？"顧沉盯著她看了幾秒，

突然問："你的錢是哪來的？""中彩票。"林小滿條件反射般回答。

"五億的彩票需要實名領獎，新聞上卻沒有任何報道。"顧沉步步緊逼，

"你的購房資金來源正在被銀行審查，知道嗎？"林小滿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沒想到顧沉會調查自己，更沒想到銀行已經在查她的錢。"關你什么事？"她強裝鎮定，

"我的錢干干凈凈！"顧沉不置可否，"下周有小組作業，三人一組。

我已經把你分到我這組了。""什么？我不要！""由不得你，"顧沉拿起西裝外套，

"除非你想掛科。"林小滿氣沖沖地回到家，發現父母已經在新家住下。媽媽做了四菜一湯，

雖然廚房設備高級得多，但味道還是熟悉的家常味。"學習怎么樣？"爸爸難得主動詢問。

"遇到個討厭的老師，"林小滿扒拉著米飯，"自大狂，控制狂，還調查我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