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額角的傷口只是簡單處理過，臉色依舊蒼白，眼神卻比停尸間那次更加銳利和…疲憊。

“東西。”趙幻伸出手，言簡意賅。周舟沒有立刻給她，而是按下了錄音筆的播放鍵。

停尸間里兩人的對話清晰地回蕩在空曠的倉庫里，

尤其是趙幻那句“都是被他們滅口的”和“蛇吻”。趙幻聽著錄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只是眼神更加冰冷。“你想怎么樣？”“合作。”周舟直視著她，“我知道你被停職，

甚至可能被起訴。我也知道我父親的死被強行掩蓋。我們都想找出‘蛇紋’背后的黑手，

為你師父，也為我父親，討回公道。但憑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到。”“憑什么信你？

”趙幻冷笑，“就憑你是周明遠的女兒？還是憑你那點三腳貓的格斗？”“憑這個。

”周舟拿出了那個舊懷表，打開，露出里面的照片，

指著那個模糊的女人側影和背景的“霧隱村宗祠”牌匾，“你認識她，對嗎？

你叫她‘陳婉’。她是我母親。霧隱村，是我母親的故鄉。但我母親從不提起那里，

甚至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帶著我離開了，隱姓埋名。她告訴我父親死于事故，

直到他這次出事…”周舟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痛苦，“我相信，我母親的恐懼，我父親的死，

你師父的失蹤，還有你被陷害…都指向同一個地方——霧隱村！和那個‘蛇紋’標記！

”趙幻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張老照片，尤其是那個模糊的女人側影，手指無意識地收緊。許久，

她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陳婉…是你母親？難怪…照片上那眉眼…”她深吸一口氣，

仿佛下定了巨大的決心，“我師父，林正杰。十年前，他是市局緝毒支隊的臥底精英。

他最后接到的任務，就是潛入霧隱村，

調查一個以金礦開采為掩護的跨國毒品加工和運輸網絡。他們的標記，就是‘蛇紋’。

他傳回的最后一條加密信息是：‘蛇紋即毒路標，村、陳、吳一體’。然后，就徹底消失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陳？吳？”周舟的心猛地一跳。“陳，

很可能就是你母親陳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