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地望向我。而喬悅可根本就像沒有心，冷笑一聲，

指著我鼻子就罵：“聽說前天晚上你又去找子堯了？像你們這些窮酸，給我提鞋都不配，

別妄想了你！”她聲音尖利，見我被欺負，兒子又怕又急，哭得小臉通紅。

我擔心他心臟受不住，佯裝無事，笑著拉喬悅可要往外走。誰知她竟一把甩脫我。“喬悅可，

有話出去說，我兒子心臟不好，不能受刺激。”我背對小滿，壓低聲音道。

但她眸底嘲諷更甚，推開我拿起床頭上的病歷本，“裝什么偉大母親？

”“你兒子病歷上寫的‘預后極差’，手術費砸進去也是打水漂，別自欺欺人了！

”說著右手一揮，故作隨意碰掉小滿的輸液管。嚇得護士臉都變了，走液后果可不堪設想！

“哎呀，針頭歪了，再扎一次很疼吧？呵呵。”眼看血液開始回流，小不點哭聲漸弱，

臉色青紫，又開始抽搐起來。所有事都幾乎發生在瞬間，等我反應過來時，急救鈴已被按響。

我瘋了似的撲向喬悅可。啪地一巴掌就扇在她臉上！“滾！

”“你這賤貨還敢……”我抄起床頭水果刀，沖她眼前懟過去，“滾！

”喬悅可臉色終于變了，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逃也似的出了病房。11轉頭看孩子，

他小手正死死抓著床單，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吐出來的血沫順著嘴角往下淌，

我瘋了似的跑出樓道去喊醫生。一同兵荒馬亂的急救。每秒都像過了一萬年那么久。

“孩子這狀況，我不建議三天后再做手術，”醫生滿頭是汗從病房出來，摘下口罩，

“冒險送進去，可能下不來手術臺。”我癱坐在地，大腦一片空白。早上還覺得見到了曙光，

現在希望卻碎了滿地……晚上十點左右，小滿的情況越來越糟，針頭扎進血管又鼓包，

灌下去的藥全從嘴角流出來。他呼吸輕得看不見，睫毛在眼下投出大片陰影。

醫生直接下了死亡通知單。深夜，他卻突然睜開眼。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病態的潮紅，

吐在紙巾上的血凝成小塊。這傻孩子卻還在沖我笑，“媽媽，像不像番茄醬？

”他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