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來看我這生不如死的慘狀？我慢慢轉(zhuǎn)過頭，長發(fā)遮住半邊臉。恨意在胸腔里翻滾，

可我臉上，卻慢慢綻開一個笑。一個這地獄里，練就的，妖媚又空洞的笑。

3月光從牢房小小的天窗照進(jìn)來，慘白的光線。蕭熠站在門口，身形高大，逆著光，

我看不清他的臉。但他身上那股威壓，那股冷意，隔著這么遠(yuǎn)，我都能感覺到。他沒動，

就那么站著，像一尊雕像。空氣安靜得可怕。只有我的呼吸聲，和他身上龍涎香的味道。

牢房里，還殘留著之前那些死囚留下的，污濁惡心的氣息。他聞到了嗎？他當(dāng)然聞到了。

我頭發(fā)散亂，身上只掛著幾片破布，遮不住那些青紫痕跡。我像垃圾一樣，

躺在臟污的草堆里。這就是他要的生不如死。他滿意嗎？我撐著身子，慢慢坐起來。

每一個動作，都牽扯著傷口，但我臉上沒有表情。疼？早就習(xí)慣了。我攏了攏頭發(fā)，露出臉。

我知道自己現(xiàn)在人不人鬼不鬼，可那又怎樣。我沖他笑。學(xué)著青樓女子那種，媚眼如絲，

勾魂攝魄的笑。這一個月，那些死囚在我身上，教會了我很多。蕭熠的身體，明顯震了一下。

他往前走了一步。「慕容泠。」他的聲音，很啞，像砂紙磨過。我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笑意更深。腿，微微抬起，擺出一個極盡誘惑的姿勢。裙擺下的風(fēng)光，那些恥辱的印記，

一覽無余。我就是要他看。看清楚，他造的孽。我開口，聲音嬌媚入骨，

帶著這地獄里的陰冷。「王爺。」我喚他，眼波流轉(zhuǎn)。「不是說，今天要四個人一起嗎？

怎么只有你一個人來了？他們呢？我等不及了。」空氣，瞬間凝固。我看見蕭熠的身體，

劇烈搖晃了一下。他猛地沖過來，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氣，

可我臉上的笑，紋絲不動。「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他眼睛血紅，像要吃人。

額頭青筋暴起。瘋了。他看起來，真的要瘋了。憤怒？震驚？還是，惡心？我偏著頭，

笑得天真又放蕩。「我說什么，王爺聽不懂嗎？每一天，每一夜，都有人來。一個，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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